什么你都不许拿。”
侍从乖顺地低垂下头:“是。”
事情结束以后,他被换走了,据说换了个阿婆过去侍奉那名青年。
仅仅只是因为那枚糖球。
路唯眼睁睁地看着唯一一个能陪着自己说话的侍从被传唤走了。
星网又不给连上。
只能无聊地躺在靠椅上数瓷砖的缝隙。
终于在数到第七十九的时候,门又再次打开了。
路唯欣喜地回头:“你给我多讲点八卦呗?”
然后回头撞见的并不是那张熟悉的脸,而是另一个人。
这脸看得路唯呼吸一窒。
怎么说呢?
可能有的人是真的能中基因彩票的,同样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就有人能组合成绝配。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论起脸来说真的是无可挑剔,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眼睛浓黑深邃,里面就像是有很多故事。
——如果这个人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话。
路唯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陛……下?”
这还是路唯第一次不蒙着眼睛看他,脑袋都空白了一瞬。
如果对方是女的,论外貌来说还真是
他一见钟情的理想型。
被他这样叫的人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路唯:“啊?”
“陛下啊。”
不然叫你什么,叫你狗疯子吗?
路唯对这个还是有分寸的,依旧保持着假笑。
有些称号偷偷藏在心里就好了,不用说出来,不然脑袋估计不保了。
然而他的叫法显然不能让疯子陛下满意。
对方瞳孔漆黑地就像是新磨的墨:“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路唯:“……”
这句话他是不敢答了,对方的脸色真的很不好,比杀人犯还像杀人犯。回答这种问题比回答女朋友问“你之前谈过几个”还要夺命。
路唯试探地说:“记得。”
疯子果然炸了。
狗陛下捂着他的脖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忘!”
凉凉的手按在路唯的脖子上,把地球人弄得一个激灵。
“难道说我忘了你什么吗?”
“呵。”
“……”
他不说,路唯也不敢多问。
对方一个哼字,感觉里面包含了很多不可说的情感。
路唯认真地问他:“我失忆之前见过你?”
狗陛下眯起眼睛:“没有。”
几乎是瞬间,路唯就察觉到对方在赌气。
没有就是有。
路唯毕竟是一个很有包容性的成年爸爸,哄小孩哄了两年半,知道对于这种款的必须得安抚安抚。
于是试探地问:“嗯嗯,我们应该认识挺久了。”
语气凉凉:“不是。”
“不是”就是“是”。
而且听着这语气似乎还认识不止一小段时间。
路唯眨了眨眼睛:“我们是好兄弟?”
除了这个可能性,地球人想不出别的了。
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总不能他是那什么王后吧?
路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嗤之以鼻。
怎么可能,他是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了。
不可能和男的谈恋爱,还愿意跟他一块领养小孩的。
狗陛下盯着他的表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是。”
那两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地出来的。
路唯这就好奇了:“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狗陛下的瞳孔肉眼可见的黑沉:“你自己想。”
路唯一瞬间幻视他蛋饺哥。
小胖球闹脾气的时候也这样,特别是闹很大的情绪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傲娇反问。
“你不说哥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路唯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眼前人的脑袋。
等做出这个动作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啥。
路唯马上收回手。
然而狗陛下已经盯上了他。
还是眼冒绿光的狼看香喷喷肉的表情。
是哦。
对方可不是人畜无害的小朋友,而是一个阴暗扭曲的成年人。
还是盯上了屁股的阴暗扭曲成年人。
地球哥们还是忍不住说脏话了:“卧槽,你先冷静一下,左拐厕所去冲了凉水澡。”
狗陛下:“不。”
危险来得猝不及防,让人忍不住骂:“草。”
这连续的脏话让霍烬终于翘了翘嘴角。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