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念手握地越紧,钟明感到手腕上一阵刺痛,不仅痛呼了一声。玛丽夫人的怒气逐渐攀升到极点,她高声道:“你给我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钟明一愣,不知道紧闭室是什么。站在一边的马修却脸色一变,上前道:“夫人,请您看在钟明刚刚来,不知道规矩的份上宽恕他。”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钟明:“我保证以后会严加管教他。”
没想到玛丽夫人似乎因为马修的求情而更加狂怒,她的眉头几乎皱到了一起,声音冰冷:
“马修,你也被他迷惑了吗?
马修闻言愣住。靠在墙上看戏的陶嗤笑一声,提高声音道:“夫人,这小子已经五迷四道的了。你没看出来吗?”
闻言,玛丽夫人的脸色更加冰冷,她回过头,眼神像是要从钟明身上剜下一块肉:
“现在就敢偷窃公爵大人的玫瑰……之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这种违背上帝教诲的不敬之徒,必须严惩。”
大堂里的气氛冷下来。马修皱起眉,无力地张了张嘴。钟明在面前女人严厉的眼神下拧了拧唇,觉得玛丽夫人还是对他有偏见。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钟明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便见艾伯特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他面容白皙,冰冷的绿色眼睛俯视大堂中的众人:“不可以吗?”
玛丽夫人脸上的怒气一滞,有些惊讶地看着男孩从楼梯上缓步走下:“艾伯特少爷,你怎么来了?” 她略微皱起眉头,低头看了眼怀表:“少爷现在不是应该有数学课吗?”
艾伯特看向她,道:“我提前上完了。” 说罢,他缓步走下楼梯,像是不认识钟明般略过他,朝玛丽夫人道:“这个仆人犯了什么事,你要关他到紧闭室去?”
玛丽夫人看了眼钟明,微微俯身道:“回少爷,他擅自摘了玫瑰园中的玫瑰。”
钟明抬眼看向艾伯特,张了张嘴。却见男孩看向他,眼底带着戏谑,故意拉长了声音道:
“哦——原来是这样“
他看着钟明,眼神中带着上位者对下位者对戏弄,勾起嘴角:
“那夫人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手脚不干净的男仆。”
钟明猝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玛丽夫人点点头,道:“当然。”
钟明的心重重地沉下去,下意识地看向马修,对方却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睛,显然是对他爱莫能助。在玛丽夫人的指示下,另外两个男仆走上前,伸手就要抓钟明的手臂。
钟明急促地呼吸着,终于破罐破摔,看向静静站在玛丽夫人身边的艾伯特:
“艾伯特少爷“
他的乌黑的瞳仁比常人大上些许,做出这样的神情,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求您救救我。“
艾伯特眼睛一亮,碧绿的眼眸中倒映出钟明的样子,勾起嘴角,猝然开口:
“等等。“
那两个男仆顿住脚步。同时,艾伯特抬起手,凭空变出一只鲜艳欲滴的玫瑰,在玛丽夫人惊讶的眼神下,他笑了笑道:
“玫瑰是我叫他摘的。”
钟明猛地松下一口气。
然而玛丽夫人看着面前神色倨傲的艾伯特,神色几变,半响后,缓缓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既然是少爷的要求,禁闭室就免了。”
闻言,艾伯特勾起嘴角,看向钟明,表情像是在邀功。
然而下一秒,玛丽夫人话音一转:“但是,惩罚不能少。” 她扭头看向马修:“马修,去拿戒尺来。”
闻言,钟明瞪大了眼睛。而艾伯特则是瞬间被激怒,眼神刺向玛丽夫人:“……你说什么?”
他生起气来脸色发白,眉骨下压,森寒的表情简直不像个孩子。但玛丽夫人并没有动摇,她挺直腰背,缓声道:??“公爵大人的玫瑰园就算是少爷您也不能擅自摘取。” 她向艾伯特伸出手:“还请您如数归还。”
艾伯特看起来像头愤怒的小狮子,绿眸瞪着面前枯槁的女人,牙关咬的死紧,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玛丽夫人则是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艾伯特瞪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想到连那个男人的仆人都可以随意羞辱他。
最终,他还是轻轻放开了手,玫瑰花漂浮起来,向玛丽夫人飞去,轻轻落在了她的掌心。
“乖孩子。”
玛丽夫人满意地勾起嘴角,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艾伯特依旧面色冰冷地瞪着她,像只倔强的小兽。
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马修捧着戒尺回到了大堂。
钟明转过头,在看清他手里那根长而细足有正常人小臂那么长的戒尺时猛地瞪大了眼睛。
马修看了他一眼,走到玛丽夫人身边,低声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