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军万马携带着摧枯拉朽一般的卷土之势,朝着这边浩浩荡荡的冲杀过来。
为首的一员小将,浑身金甲金碧辉煌,看上去极为耀眼。
太子朱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自己的这个弟弟,还真是有些性格张扬。
但凡成熟一点的将领在军中,无不低调。
一般都会尽可能的身穿黑甲与众多官兵将士,看上去并无二致。
如此穿着一般都是为了尽可能的保证自身安全。
以免敌军近距离的时候, 如果自己身上的护甲和服饰太过明显,那么很有可能所有的刀枪箭矢都会朝着自己身上招呼。
这在两军交战的时候,那可是极为要命的。
可眼下的这个鲁王,正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时候。
行事风格也是极为的张扬和随心所欲。
这倒好,反倒是自己穿的一身金碧辉煌,明晃晃的铠甲,大摇大摆的在军中,生怕敌军不知道他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主要目标。
骑马站在太子朱标身边的朱雄英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性格也未免太过自傲和显摆了一些。
这在战场上是可是一种大忌。
身为一军主帅,却不懂得如何妥善保护自己。
果不其然。
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顿时也快速的吸引了白莲教统领的目光。
便瞬间让众多白莲教教徒慌乱中摆出防御阵型。
纷纷举起木质长枪,依次而迎敌。
见此情形。
朱雄英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父王太子朱标,有些不大合时宜的说了句:“父王,我十叔行军打仗向来都是这么张扬的吗!?”
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虽然这个弟弟是前来营救自己的,但太子朱标还是有些很不看好的无语摇了摇头,那语气中显然充满了一股朽木不可雕的态度:“你十叔年纪尚幼,封王就藩觉得有些早,他哪会什么行军打仗!?想来也是军中的将士们怎么规劝也改改变不了的那种性子,要不然,王府里那么多的属官,见到此情形,断然不会让他轻易的出列!”
看来这个十叔不大靠谱啊。
在心里一阵腹诽,朱雄英不由得有些失望摇了摇头,不过眼下也顾不了其他, 毕竟对方带着这么多的官兵前来营救, 别的不说, 至少全歼眼前的众多白莲教逆徒,问题还是不大的。
当下便放心的站在一旁。
和自己父亲太子朱标静静的看着战场中的一切动态。
太子朱标的锦衣卫大军,很快便和鲁王的麾下的将士门,里外夹击。
尤其是鲁王带过来的一些骄兵悍将,大概是兵员大部分都因为出自于山东人士的缘故,作起战来,那简直叫一个勇猛。
所到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
由一群刚刚放下锄头农民组成的白莲教逆贼,如何进得了这样的仗势?
很快便在两只部队的夹击之下,逐渐撑不住而走向崩溃。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句:“官兵是打不过的,我们还是逃吧!”
嗯,在军队里,向来讲究的是一个沉默。
少言寡语才是好士兵。
这么一句喊声,很快得到了白莲教众多教众的认同。
有如起了雪崩反应一般,很快便从小股溃逃,变成了整体溃逃。
有些无奈的看在眼前,人心已经散了的白莲教大军, 白莲教统领有些有心无力的举起了手中那口, 早就砍卷了刃口的督战刀。
满脸的绝望表情。
仰天长叹一声,便把那口已经卷了刃的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整个人面如死灰。
啊的一声长啸,仿佛在做生命的最后告别,大声喊道:“教主啊,我有负你的重托,督战无能,大军溃败,已经无颜再见教主圣驾,我这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毫不犹豫的便拉动了脖子间的那口卷了刃口的长刀,伤心而又绝望的得便准备自刎!
只觉得脖子之间一股割裂般的疼痛。
好半天这才睁过眼睛,那白莲教统领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只见这口砍卷了刃口的长刀,已经锋利不再!
根本完全全无法完成自我了结的举动。
还不待叹一口气。
却见那年纪轻轻的一员将领,浑身一身衣甲金碧辉煌。
手上拎着两只大大的金锤,像极了那戏文里说的李元霸。
毫不留情的便一锤挥来。
那一句“我是钉子,我怕锤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那白莲教统领只觉得整个人整个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便被撞飞了出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血。
口腔和嘴唇边尽是那有些带着腥味的鲜血味道。
有些挣扎着将自己身体支撑起来微微昂起头。
却发现大部分由农民军组成的白莲教大军,还不等朝廷官兵砍杀过来,很多人都已经惨死在了相互踩踏之中。
那个场面怎么只有一个惨字了得。
又看了看自己胸口。
这白莲教统领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身上配置的一个护心镜,已经被砸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