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南宫庆悠悠的回过头来,望着郯城县县尉那张惊恐的脸,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费尽心思将我们骗到这里来,就是想想方设法的除掉我们,斩去太子殿下的耳目,对不对!?”
那郯城县县尉扑通一声便跪在了他面前,有些委屈的说道:“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一路跋山涉水, 我们从郯城县县衙大老远的来到这个养马场,不就是为了追查白莲教余孽的踪迹吗!?再说了,单凭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致诸位大人于死地呢!?”
二话不说,那南宫庆便抓着郯城县县尉的衣领直接往前一推。
果不其然。等他闯进了那大门,这才发现, 那门后连着一根根长长的细绳。
细绳末端也不知道连往哪里。
几个锦衣卫零零散散的倒在地上,身上都插满了箭羽。
原来这门后的细绳便是连接着机括的开关。
只要暴力的踹开这一扇门, 那门后的细绳便会立即拉动机括开关,进而万箭齐发。
这几个闯进来的锦衣卫便是这么遭了殃的。
细数之下,却发现有些不大对劲,那郯城县县尉有些吃惊的说道:“刚刚进来的锦衣卫,兄弟并不止这么一些,剩下的人哪去了!?”
看着这么多同僚,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南宫庆心里别不是滋味,眉头紧锁的说道:“你看看身前的这块地面有什么不同!?”
说完用脚轻轻的往前面踮了踮脚尖有些小心翼翼的踩下去。
只见那身前的好大一块地面瞬间翻转。
这地面,赫然是一个陷阱。
实则是一张巨大的螺旋板,安在了那地上,不论从哪一边踩过去,都会直接摔进入陷阱坑中。
果不其然,螺旋板翻转之时,两人赫然见着那陷阱里头倒着插满了竹尖。
竹尖之上血淋淋的挂着许多具锦衣卫的尸体。
这么些个年轻的锦衣卫校尉的死状, 怎一个惨字了得!?
胆小如鼠的郯城县县尉,瞬间变下的赶紧用手捂住了脸, 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有些惊恐的轻轻扯了扯南宫庆的衣袍:“大人, 我们就此撤退吧!?这里头处处杀机, 实在太过恐怖了些!”
南宫庆却有些不领情的直接揪住他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恶狠狠说道:“你给本官老老实实的交代,你在这白莲教中究竟是什么地位!?又是受何人指使?专程来残害朝廷官吏!?”
还来不及开口向他求饶。
只听得远处咻的一声传来。
惊愕之中,南宫庆便发现这郯城县县尉咽喉之处,赫然的插着一根短箭。
眨眼之间,那手上抓着的郯城县县尉赫然没了任何的生命迹象。
有人急着灭口。
这股念头瞬间快速的袭满南宫庆心头。
无趣的放下,手中抓着的郯城县县尉遗体。
脚下一个发力,便快速的朝着那一只短箭发射过来的方向快速追去。
隐约间,一个人影快速的翻开窗户,夺路而逃。
本想着自己严刑拷打之下,这郯城县县尉很快就能够如实招供。
没成想竟然被人快速的截了胡。
锦衣卫南宫庆,如何能忍?
快步的便展开身法,向前追踪而去。
前头一个拼命夺路而逃的身影,赫然是一个女子打扮。
嘴角扬起一丝微微吃惊的表情,寻常一个女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法和功夫。
倒也是不曾寻常见到, 但惊讶之中, 南宫庆倒也没放松脚下的速度,坏他好事的人通常不能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是这样的白莲教余孽。
更关系着整个山东地界的安全, 容不得他心慈手软。
拐过一个走廊,眼前的女子赫然不见了踪影。
心里闪过一丝焦急万分的忧虑心情,自己的部下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全军覆没了,所带过来的一些锦衣卫校尉无一存活。
要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也跟丢了身影,南宫J时间,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子殿下朱标和吴王朱雄英汇报。
更别说锦衣卫队伍里头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蒋瓛,向来对自己侍卫长的身份虎视眈眈。
千方百计想着要取自己而代之。
眼前的这个女子绝对不能跟丢。
这可是关系着自己的切身利益,未来前程。
这瞬间没了踪影,却让自己怎么办?
环顾这养马场房舍四周。
能做上锦衣卫侍卫长的南宫J自然不是什么庸者。
想来这个深山老林之中,想要安然离开必然会寻找一个正常的通道。
可这深山之中的养马场只有一条唯一离去的路。
那便是自己来时的那条小路。
南宫庆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便开始返身前往。
骑过自己带带来的坐骑,大喝一声驾便快速离开。
飞快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整个人趴在那走廊屋檐之上的那女飞贼,疑惑的看着南宫庆离去的背影,一时也闹不明白,他究竟在打算做什么。
不想着追击自己,争取一举成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