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锦衣卫南宫庆便率领着一大队锦衣卫在山间骑马奔走着。
打着火把,远远看去像极了一条长长的火龙。
时不时传来一丝马嘶吼声。
在几个县衙官吏的带领下,很快便找到了那个草原的养马场。
只不过眼前的景象让这锦衣卫南宫庆看的心急火燎,不由得怒火中烧。
偌大的一个养马场,早已经空空如也,就连那负责看守的丁勇也不知去向。
临时居住的看守岗亭,破木屋的大门还随着夜晚的风, 吱呀吱呀的一声声摆荡。
仿佛在向这一群锦衣卫耀武扬威似的。
心中一口恶气,简直强咽不下。
南宫庆拔起腰刀便疯狂的对着那木屋一阵乱砍,那些个来自郯城县衙的官吏,吓得瑟瑟发抖。
生怕这位锦衣卫大人一怒之下会牵连到自己,那手中锋利的腰刀便会瞬间砍向自己。
毕竟这个时代。
锦衣卫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权倾天下横行无忌。
在这官场之中,无不谈锦衣卫而陡然变色。
发泄了好一通脾气。
南宫庆这才冷静的归刀还鞘,一脸冷峻的看了看这些郯城县的衙役, 言语之中听不出是悲是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可知道这些马匹,已经被你们县令带往何处!?”
那些个县衙的小官小吏如何得知?赶紧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有些愤恨的狠狠一跺脚,松软的草地,一阵沉闷声传来。
眼见这位眼前的锦衣卫大人如此生着闷气。
那县尉便尝试着壮起胆子说道:“县尊大人去往何处,我等确实不知,不过这马师爷何去何从,我等或许能够猜想一二!”
冷不丁的听着这话,南宫庆时间,眼神充满了色彩。
兴奋的抓着对方宽松的衣领官袍,惊喜的问道:“你真的知道!?快快说来!”
忽然。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不够礼貌,南宫庆有些尴尬的松了松手,轻轻拍拍他肩膀:“只要能够提供具体详细的信息,帮助朝廷缉拿这般重要的朝廷钦犯,便算你一功!”
一时间这郯城县县尉眼神开始有些活跃起来,眉毛微微皱起。
思绪被拉到了很久以前经常和马师爷在一起,吃酒逛窑子,往日的一些点点滴滴也在这一瞬间齐齐的涌上心头。
有些肯定的点了点头, 语气甚至有些斩钉截铁起来:“卑职依稀记得, 这马师爷, 在城郊外有一个相好的,说是花钱买来的外室,平日里可宠爱的紧!眼下他这班出事了,一定会紧急躲避朝廷的追捕,找个相对而言稍微靠谱安全的地方,以求暂避风头!”
南宫庆眯着眼睛笑了下点点头,眼神里分明一股激动而又喜悦的样子,向来一本正经的他,此时也流露出一股看着女人一般的兴奋:“好好好,你可知他那个外室住在何处!?好生说出来,本官重重有赏!”
所谓的外室,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小三。
很快便在那郯城县县尉的带领下,大队人马便直扑马师爷的外室所居住的院子。
据说这个外室,也是大有来头。
昔日可是秦淮河畔的某一个花魁,后来不知怎么了,便匆忙地离开京城,像是躲债务一般的来到了这这个小地方郯城县。
而来到郯城县以后依然重操旧业,有一日自己和马师爷一起来到这里喝花酒,一眼便看上了这个花魁。
而那向来收入低微的马事业更是突然出手大方的花钱替这花魁赎了出来。
自己当时还一阵好笑来着,毕竟这些个不要脸的花魁,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甚至很多花魁被有钱的主子赎出来以后,一旦两人合不拢,一拍两散了。
便一转身还会再次重操旧业,然后卖入那青楼里头,赚得一笔钱,等再遇上个有钱人,将自己赎出来后,又可以再捞上一笔。
如此反复,不需要经历几个金主,便能够快速的实现阶层跳跃和人生财富自由。
锦衣卫南宫庆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心里头仿佛像听了个大新闻一般暗自庆幸,也幸亏自己评论里洁身自好,要为了个这么些贱女人,花这么些多银子和家产,那可真是纨绔子弟,才能干得出的败家行为。
见这高高在上的锦衣卫南宫庆也不曾插嘴,继续一脸认真的倾听。
郯城县县尉便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这个马师爷多年前突然来到郯城县,靠着一手,拿手的算命本事,成功的在这个郯城县站稳了脚跟,甚至也因此和县里的官员给勾搭上。平日里看起来倒还像是个老实人,有那么个一技傍身。只是实在想不到他竟然是个白莲教的造反分子,妥妥的朝廷逆贼。”
说道这边两腿一软扑通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的朝着锦衣卫南宫庆哀求道:“还请大人明鉴,昔日我们县衙里的官员和他在一起喝酒逛青楼,也不过是酒肉朋友而已,实在没有太多过深的交情,况且在平日里,马师爷一直表现得循规蹈矩,愣是瞧不出半点破绽。我等……”
也不等那郯城县县尉说完,仅一位南宫庆便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满脸的不在乎,立即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说的话:“你只管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