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锦衣卫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拿起手中的破刀,便刷刷几下子,砍来一大堆的木材和竹子。
制作成了一个简易的囚车。
太子朱标沉下脸来,阴郁至极,恨恨的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想不到咱们大明这开国盛世,百姓们无不盼望着能过安稳日子,竟然有这等恶贼, 四处煽风点火,妄图颠覆朝廷,坏我大明根基!”
说完便朝着那南宫庆有些语气硬邦邦的说道:“去给孤传令本地的锦衣卫百户千户,当地县令知府,本太子要好好问一问,这些人都是怎么管辖地方的!?一个个都聋了,瞎了不成!?”
一众弓腰行礼的锦衣卫,纷纷大气也不敢出,朱雄英的护卫长南宫庆更是毕恭毕敬伏在地上, 静静的听候太子爷的命令。
打发走了南宫庆。
太子朱标心中依然怒不可遏,若不是自己儿子朱雄英留了个心眼。
亲自带着一队锦衣卫侦知此事,这一些受灾干旱的当地村民,只怕是要在这黄上仙的蛊惑之下,起事造反。
而自己父皇洪武皇帝朱元璋,以造反起家夺得天下。
登基称帝后,竟然也要面对这些流民举旗造反的尴尬局面。
这不可谓不是一种讽刺。
他年史官,也不知会在史册上如何记载。
这个黄上仙,如果一旦成功起事举旗造反,,绝对是洪武朝的最大败笔和污点。
不论哪个皇帝,都无法忍受这样的情况。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况且这件事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便是众人已经习惯了太子朱标那温文儒雅的固有形象,在这般敏感的事件面前,太子朱标再也无法保持往日的风度, 对这地方上的各级地方官已经莫名的愤恨起来。
这些个地方官一个个大半夜的都从被窝里被叫醒来了起来。
原来太子朱标已经提前到达了山东地界。
可还没来得及通知各个层级的地方官。
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现了这么一桩性质恶劣的事情。
白莲教竟然公然的在自己辖下蛊惑民心,四处煽风点火发展下线, 甚至打算准备扯旗起事。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
自洪武朝朱元璋皇帝建国以来,对待普通官吏,可以称得上是非常刻薄。
先不说薪俸极低,别说私人募请那些衙役官差以及师爷和长随,就连养活一大家子都有些捉襟见肘。
而那些开国勋贵大将们,以及那些朱元璋的儿子们生下来就封王的,一个个无不是赏赐极为丰厚,俸禄也是高的吓人。
这很明显不是所谓的国家建国初期经济困难,只能给这么点。
这纯粹就是洪武皇帝朱元璋早些年受尽了官员的盘剥,导致登机了,也是对各级官员心有怨气,有些故意的刻薄官员们。
寻常贪腐个几十两银子,便要剥皮塞草。
更不要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让这白莲教的教众公然在辖下活动,四处发展下线和教众,一副随时准备扯旗造反的模样。
而更要命的是自己作为地方官竟然对此毫无知觉。
这可就要了老命。
一旦要被捅到了京城洪武皇帝朱元璋面前。
什么杀头以及流放千里都是轻的,只怕是自己的一家老小也难以幸免。
此时此刻的郯城县令,听得下人来报,早已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在书房里焦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反复的在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踱着脚步。
一边长吁短叹,一边在心里头快速地盘算着如何应对之策。
而前来通知地方官的锦衣卫就在门口,虽然来的人不多,只有两个。
可此时此刻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黑白无常一般,仿佛是专程前来索命的一般。
见在这里头的县令,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毫无动静,一副不打算出来的模样。
站在衙门门口的两个锦衣卫,不由得面面相觑。
难不成这个郯城县令打算抗命不成?
虽说是太子爷朱标的口谕,可在大明朝上下,谁都知道,太子朱标早已监国多年。
其权势和威望早已与皇帝一般无二。
小小的一个县令,竟然敢公然的违抗太子爷的命令,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吃不成!?
心中惊疑之下,两个锦衣卫便站在原地商量起对策起来。
“这都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这县令还不出门,要不我们直接拿着令牌冲进去!?将他擒出来再说!”
另一个锦衣卫也点点头,一脸的赞同:“也对,到时候将他擒到太子爷殿下面前,就说这狗曰的县令公然抗命!你觉得如何!!?”
几乎两人齐刷刷的同时点头,正准备往衙门里头冲。
冷不丁的便听得身后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两个锦衣卫猛的回头一看。
身后竟然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形消瘦的道士。
一身灰衣道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斗笠,斗笠帽檐压的低低的,一时间也看不清那脸长得什么模样。
其中一个锦衣卫,便有些冷酷的眯了眯眼睛,左手便伸过腰间,悄悄的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