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
太子朱标愤愤地扬起,手中那空白文书和账本,直接给扔到了他的面前,声音里满是冰冷:“你身为户部尚书,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户部尚书郁鑫有些哆嗦地捡起地上那盖了骑缝印章的,空白文书和空白账本,迟疑的看了看,坐在大堂上,有些满脸怒容的太子朱标!
有些后知后觉的说道:“太子爷,就是地方上用来交税量的空白账本吗?怎么啦?”
太子朱标怒极反笑,指着那户部尚书的时候也气得哆嗦起来:“怎么啦?怎么啦?你还有脸说怎么啦?本太子问你,以往地方上递给户部的文书和账本,都是这么上交的吗?”
这时,户部的其他官员也纷纷凑了过来,替自己的大领导解围开脱起来,“太子爷还请息怒,这个空白账本上的骑缝印章,绝非我大明朝就有的,早在旧元时期,这东西便已经风行天下,各地的官吏,为了省事,也免了来回的白跑一趟,别在这空白的账本上盖上了骑缝的印章!”
这个时候,户部左侍郎也凑了上来,也纷纷替自己的领导户部尚书郁鑫打起了圆场:“是啊是啊!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地方上的官吏,每年都要运送那些地方上交的税粮到京城,这地方如果是近一点,那还好,可要是远一点的,那就倒了大霉,比如说那云贵川地方的,就山高路远,这一趟运送下来,路上的税粮难免会有些许损耗和毁坏!
打个比方说,出发的时候乃是1000斤粮食,可能运到京城的时候便只有900多斤,这路上远一点的地方,浪费个这样的比例都还算是比较理想的了,要是途中遇着个大雨大风,那么,其中损耗的比例只怕会更加惊人,只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可是交到了上级衙门,乃至是户部,那么便和原先登记的数据大不相同,数据出现了出入,那么,上级衙门就会将这个账本直接打回,而且很多上级衙门以及我们户部,都没有大量地方可以储存粮食的,
那么,这些上交的税粮便需要再次拉回当地,然后重新补足税粮,再重新做好账本,然后又是重新的一趟长途跋涉,再次上交给上级衙门以及户部,如果再有个不对,又会被再次打回!
这么一来一回,搞不好,就是大半年过去了,一次脱拖次次拖,只怕是第二年的税粮,又要开始征收和上交了!
空耗钱粮就不说了,官吏们也不胜其烦,既劳心也劳力,百姓能上交的税粮,还总是交不够!
可以说是劳民伤财呀!
于是不是乎,久而久之的官吏们便想出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这个空白的文书和站本子上,盖了个骑缝印章,如果运送到上级衙门,有些许数据对不上,也不用再反复的白费功夫跑一趟了!”
太子朱标听了不由得为之一愣,整个人嘴巴好像被堵在那里,好半天兀自说不出话来!
可讲道理归讲道理,这个事情一旦要不处理,或者说处理的不过妥善和彻底!
到时候自己的父皇洪武皇帝一旦知道了,雷霆大怒之下,只怕是会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举国上下的官员被屠戮一空,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刚刚平定了天下,进入了太平的大明王朝,只怕会面临无官可用的尴尬场面!
皱了皱眉头,太子朱标不禁陷入了左右为难,进退不得的尴尬局面!
左右看了看,竟然没有一个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人!心中不由更是气恼!
朝着身边一个锦衣卫,一声怒喝:“你们吴王殿下去哪了?”
那锦衣卫护卫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连声音都开始有些发颤:“回……回禀太子爷,小的也不知呀!”
又是听得啪的一声!
太子朱标手边的惊堂木再次拍案而起,伴随着太子朱标的一声怒吼:“去把他给孤叫来!”
一时间,太子坐标,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浑身乏力的靠在了那太师椅上!一股浓浓的无力感传来!
真希望朱雄英这个孩子能够在自己身边,想来他一定会有个很好的对策!至少不至于像自己这般陷入尴尬被动,左右为难的局面!
毕竟,直到这个时候,太子朱标才发现,昨晚吴王朱熊英提供的方法,听起来容易,有实际操作起来,确认向来心慈手软的太子朱标有些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