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的滑铲果然有效,手中的朴刀也不左右乱挥,压根不和那两根狼筅接触!
而是一左一右轻轻地将狼筅荡开,整个人身姿极低的滑铲到了鸳鸯阵的中央部位,本以为便可以直接长驱直入,将那两个手持盾牌的朴刀手砍翻,便能够直接扭转局面!
可谁知,两个盾牌手直接将盾牌往地上一放,老将军还没来得及挥刀呢,便见后方缝隙里头两只长枪便直接刺了过来,由于整个人身姿极其低矮,空间有限,手中朴刀压根无法挥动太大幅度!
而长长的狼筅,又直接泰山压顶,一般的直接往下一压,带着勾刺,直接便朝着自己的脖颈袭来。
并且在这个关键时候,两个盾牌手手中的朴刀也趁机砍来,一时间,老将军竟然要同时面对六个人的攻击,不由得手慌脚乱起来!
狼筅的勾刺恰恰将自己头上的头发给死死勾住,眼看让自己左右动弹不得,两只长枪直接从自己内肋下穿过,因为是演练,并非实战,所幸没有枪尖,但来世之快,也刺穿了自己身上的朝服!
却在这时,老将军当机立断,直接刷刷两刀,便将自己头上的后颈头发直接削掉,瞬间便解除了狼筅的威胁!
只是两肋下的两柄长枪抽回,并立即快速的再向自己刺来,将军一时间来不住招架,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柄长枪直勾勾的朝着自己胸口刺来!
却听得叮当一声,朝着胸口刺来的两柄长枪,直接被给荡开来!
老将军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那南宫庆不知什么地方,又找来一把朴刀,觉得自己一个滑铲便冲入了鸳鸯阵里面!
和自己肩并肩的站在了一起,老将军顿时信心大增,有了南宫庆这样的一员猛将,一时间,便如鱼得水一般!左右自如!
老将军朴刀用刀面将狼筅弹开,南宫庆则直接挥刀砍向盾牌手的中路,那一刀劈过去,力道之大,直接将两个盾牌手砍的跌坐在后!
一时间啊,看上去好像突破挺大,却见的最后方的镗钯手,手中的镗钯也配合着长枪刺了过来,南宫庆辉刀便砍,只不过那镗钯手,,左边一个负责掩护,右边一个则瞅准机会,直接将镗钯上面的叉子,死死的卡住,南宫庆手上的朴刀,一时间竟然让他动弹不得!
老将军正准备要前来营救,确切那本来应该在正前方的两只长长狼筅,忽然挥向地面,往前一伸,又在往后一拉!
便把老将军的宽松的裙摆给死死勾住,往后一拉双脚,那老将军整个人便直接给拉翻在地!
噗,只听得扑通一声,老将军整个人屁股跌坐在地,生生的疼!
还没等他吸一口凉气,那两柄长长的长枪便直接递到了他咽喉上,老将军见状,便直接微微叹了一口气,丢下了手中的朴刀!
南宫庆在中路显然更不好受,手中的朴刀被那个镗钯手死死的卡住,还没来得及抽回,两个盾牌手也快速的起身,一左一右直接将南宫庆用盾牌死死的夹在中间,两人手中的朴刀也不停歇着,便开始挥动起来!
谁让南宫庆平日里那么嚣张的?
这个时候正是报仇的大好时机!
这两个可都是在吴王殿下身边伺候的锦衣卫,眼见这千载良机,街边用那朴刀的刀背,狠狠地砸向了南宫庆的双腿!
直接将南宫庆砸的两腿发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只见这时手中的朴刀也顿时瞬间脱困,可还没等他挥舞手中的朴刀,两个盾牌手手中的刀却早已牢牢地架在他脖子上!
那两个盾牌手恶狠狠的盯着他,大声说道:“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南宫庆眼神一暗,表情十分失落的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丢下手中朴刀,也是一声叹息:“我南宫庆愿赌服输,我输了!”
只见这时围观的众多文武百官们纷纷鼓掌叫好,今日的这一番打斗,着实精彩。
参与打斗的人,不论是老将军还是南宫庆,都是当中好手。
但挑战的这个阵法,众多文物百官也是闻所未闻,可心中的猎奇程度却远高于艺术欣赏。
但其中的许多武将们,这次围观的时候却是两眼放光!
一个个都是在沙场上磨练出来的百战老将,又如何不明白,眼前这个鸳鸯阵的精妙之处,三下变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着!
户部尚书郁鑫正欲离开,忽然看到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便吓得两腿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声喊着:“微臣见过陛下!陛下在此,微臣竟然毫不察觉,实在是罪过呀!”
众多文武百官也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朱元璋竟然悄声无息的在自己身后悠哉的搬了一条小板凳,坐起来兴致勃勃地观看着!
就连吴王朱雄英和一般锦衣卫们,也吓得纷纷跪在了地上,随着那些反应过来的文武百官纷纷下跪行礼:“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语气十分爽朗的得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行啦行啦!什么万岁不万岁?咱可不爱听这一套,咱就是有些好奇,你们这么些文武百官下了朝,不用回衙门办公吗?一个个的围聚在宫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摆宴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