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江县是一条江边的大县,水路和陆路都非常发达,附近的商船,都会经由此地靠岸。
繁华的运输造就了这么一个富裕的县城。
交通方便,经济发达,自然也就造就了这里文风鼎盛,光是学堂就有好几座,寺庙十几处,青楼就更不用说了!
看看那来往如织的行人,便能够知道一二。
蒋瓛特意设置在这里歇脚,也是经过充分考虑!
毕竟谁也不乐意在鸟不拉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安营扎寨。
让从小便娇生惯养的朱雄英,受这份苦。
虽说相对于平常百姓家来说,自己算的算是娇生惯养,但朱雄英倒也不拿捏性子,吩咐下去,让众多锦衣卫侍卫们万万不可打扰当地官员百姓,悄悄的进城,便找了个客栈,将它全部给包场了下来。
毕竟随行的侍卫太多,住宿的房间要是少了,那就有些施展不开!
只是要清空一家客栈,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这不,平时在京城横行惯了的锦衣卫门边,在这里碰了个软钉子!
这是整个镇江县最为繁华气派的一家客栈,除了一楼的酒堂,是用来吃饭喝酒的。
234楼都是住宿所在。
平日里生意也颇为热闹,自然是吃饭的食客,住宿的客人都不少!
只是这么一来,不但要花多花一些大价钱,清场驱赶,客人便成了一件头疼的事情!
事情就恰恰坏在了蒋瓛这种粗暴的性格之上,几个手持快刀的锦衣卫便一窝蜂冲进酒楼?
很是粗暴的将正在吃酒喝肉的客人给赶了出去。
只是刀子都已经拔了一半,这酒楼里客人却没几个,肯挪挪挪身子,依旧该喝酒的喝酒,该聊天的聊天!
一时间,可把蒋瓛给气坏了。
但为了驱赶客人而大开杀戒,显然不大可能,先不说吴王殿下朱雄英不答应!
即便是闹到洪武皇帝跟前,锦衣卫再大的面子也落不了好。
于是便一直这么僵持着,锦衣卫曼说把刀子已经全部拔出来了蒋瓛,即便是把那一栋楼的食客全家都问候了个遍,也没见人肯挪动一步!
气的蒋瓛拿着一把快刀在各个桌子上拍的当当直响!
反倒看见一个中年的员外重重的放下酒杯,嘴里骂骂咧咧:“哪来的混小子,拿着把破刀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知死活了吗?”
侍卫前头开路,吴王朱雄英慢吞吞的在后头赶路!
只不过都快走到了酒楼,朱雄英才发现,清场工作依旧毫无进展。
不由得对这锦衣卫蒋瓛,微微不满起来,见他还操着一把刀片,四处挥舞拍打着桌子,嘴里气急败坏的嚷嚷着:“你们这帮畜牲养的,知道小爷我谁吗?让你们吃饱了,喝饱了赶紧给我滚,听不到是吧?”
却见那中年员外恨恨的一摔酒杯,指着蒋瓛得鼻子便破口大骂:“他娘的,算哪根葱?拿把破刀片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老子在战场上拿刀片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穿开叉裤呢?今天真是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子,敢在爷的头上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长的啥模样。”
在京城横行多年的蒋瓛,本以为锦衣卫的名头,在京城里,百官可以说的上是闻风丧胆。
虽然自己今天,人带的并不多,可这明晃晃的一身官服,就是没人鸟自己。
心里那个火大呀,顿时,便气的想拿刀子砍!
冷不丁的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喝住了自己:“蒋瓛,不可轻举妄动,让你来清场,不是让你来砍人的,再要这般胡闹,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无奈的撤回了刀片,蒋瓛气呼呼的盯着那个中年员外,吃人般的眼神,难掩心中怒火!
只是那中年员外却气定神闲的一就换了个小酒杯,给自己继续倒酒。
可不知怎的,到了半天,那酒壶早已空空如也。
便醉醺醺的,指了指蒋瓛:“你呀,给老子倒酒去,休要站在这里碍眼,也需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烦人话语,来烦老子!”
蒋瓛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正欲伸出巴掌来准备做打,却见一旁的店小二赶紧上前,又是点头哈腰,又是求神拜佛一般的委屈表情:“哎呦喂,我的爷,您就熄息怒吧!这些爷们可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看了看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中年员外,从后头慢悠悠走来的朱雄英,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些人是什么人?连锦衣卫都不怕,嘿嘿,还别说,真是个铁打般的汉子。”
却见到那店小二低声说道:“哎呦喂,我的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站在通江县地盘,这可是最不能惹的主了,一旦沾染上了,搞不好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几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的吧?,完全不懂得本地的规矩呀,我这般说也是为了你好,出门在外,毕竟少惹一些麻烦,总是好的!”
疑惑的看了看眼前店小二,朱雄英,自顾自的找了个桌子坐下,轻轻敲了敲桌子:“店小二,你过来,我问你,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呀?这么大来头,说的三头六臂似的,我们这些人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路菩萨还能嚣张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