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标最近很郁闷。
宫里头的下人,也不知是怎么了。
一个个喊自己大儿子不喊殿下,却喊什么大爷。
一时间公宫里,这个新的称呼蔚然成风。
不管是宫里的宫女,太监,还是外头进宫请安的文武大臣。
看见朱雄英都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见过大爷。
而朱雄英这孩子,竟然能傻乎乎的乐呵上半天。
更要命的是,这孩子也不知收敛。
明明要他装病十天半个月。
可昨天倒好,当徐医助拿出那根又粗又长的银针。
听说用什么玄之又玄的隔空诊治方法,便将这皇长孙殿下给治好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众说纷纭。
又说是天降异象,天下又出了一位大名医。
国家之幸,江山之幸呐。
……
……
愤怒的将桌子上的奏章呼噜啦啦啦的推倒在地上。
朱元璋顿时怒不可遏。
搞了半天,自己被骗了。
而且还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
这让他如何能忍?
这天底下的贪官,一个一个一群一群,前仆后继的,想方设法来骗他。
眼下就连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也来骗他。
这让他如何能忍?
只是看着跪在眼前那可怜巴巴的朱雄英,撅起小嘴巴,那个可怜模样,却又让自己心疼不已。
“说…你给咱说。除了这件事,还有啥骗着咱的?”朱元璋眼睛像豹子一般,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这位眼前的孙子。
却见朱雄英哭着哭着,两行鼻涕便不争气的随着眼泪流了下来。
“皇爷爷,就这一次呢。我再也不敢了。”
却见朱元璋眼睛忽然笑眯眯地盯着他,“咱做这么些年皇帝了,这下头也能有什么腌臜事,都休想,能瞒得过咱的眼睛。说…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朱雄英突然停止了哭泣,心中暗道,糟糕。
看来卖惨是。博不了朱元璋的原谅。
赶忙将自己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男子汉大丈夫。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朱元璋一听便乐了开来:“咱就说嘛。那个徐医助如此年轻,只一天功夫,就将你给治好了。还说什么隔空施诊,真以为咱老朱是瞎子。”
“英儿呀,你是咱的宝贝孙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给咱提呀。这天底下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爷爷不能给你。有啥你想求的是爷爷不能答应你,非要想出这下三滥的手段来骗咱,你你你…你你你,可真是让咱伤透了心,知道不?”
朱元璋越说越气,指着那宝贝孙子朱雄英的手指,兀自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站在一旁的太子朱标,赶紧走进前来,躬身行礼道,“父皇请息怒,英儿年少无知,有些时候,多少有些顽皮。还请父皇您大人大量,莫要计较。还望看在他年少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却见朱元璋冷哼一声。压根不搭理他。
站直了身子,长呼一口气。
忽然,朱元璋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朝着门外,大喝一声。
“亲军都尉府掌事何在?”
却见身旁的毛镶,立刻站出来,“臣在!”
朱元璋愤怒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朱雄英,“快快将这个欺君罔上的不孝子孙拉出去杖毙。”
眼前的毛镶,愣了好久,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听得朱元璋再一次怒吼。
便挥挥手,招过两个力士。
一左一右的将朱雄英给拖了出去。
搞什么?
朱雄英顿时脑袋里嗡嗡直响。
好你个朱元璋,你这残暴的有些过了吧?虎毒不食子,你连孙子也不放过呀。
那听得门外两个力士,便将那朱雄英的裤子褪下。
拎起了两根棒子,便噼里啪啦左右抡圆了直接开打。
那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音听的那屋里头太子朱标,心里一阵阵心颤不已。
这种杀威棒的架势,朱标哪里见过?
赶紧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自己父亲朱元璋面前。
“父皇,别打,别打了。这不关英儿的事。一切都是孩儿逼着他干的。儿臣想让您大赦天下,赦免那些被胡惟庸案牵连的文武大臣,这才逼着英儿装病。求您别打了,有什么怒气,且朝着孩儿身上发吧,英儿九岁都还不到呢,那吃得消这杀威棒呢?”
朱元璋却笑眯眯的看了看眼前的太子朱标,那笑容很是玩味儿,“咱就说嘛,这宝贝大孙,从小从来不对咱撒谎,怎么今天却破天荒撒了个这么漏洞百出的谎?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呵呵呵呵,你现在求也没用了,欺君之罪,罪在不赦,就算他是皇长孙殿下,也不可轻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那岂是说说而已?”
太子朱标恨恨地看了看朱元璋,手指指了指他,气的浑身颤抖不已:“他可是您亲孙子啊,可是您的嫡长孙,父皇,你为何居然这般狠心?真要打,你有本事,就冲着孩儿来,儿臣这条命是你给的。来呀,来呀,有本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