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吕氏有些不悦的嗔骂者说道:“朱允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太子爷突然撒手人寰,大伙都在京城城门口迎接,你难道要架子大一些吗!?偏偏要在宫门口迎接!莫非你眼里没了这个父王了吗?!”
被这么冷不丁的喝骂一声。
年纪又小的朱允熥为之一愣。
一时间竟然忘了如何去辩驳。
这个太子妃吕氏还真不是个好惹的主。
自己父王太子朱标刚刚病故。
居然这么着急的便开始跳了出来,向他的儿子发难。
真是于心何忍。
朱雄英,轻轻的摇了摇太子妃吕氏的手:“娘娘莫要生气!想来这是他身边的宫人们消息闭塞,没来得及及时通知他!你看他哭的这么伤心,心里自然是非常在乎父王的。
眼下父王尸骨未寒,家里实在不宜起些许不必要的纷争,请让他更快的哭灵一次,也尽一尽孝心!”
太子妃吕氏轻轻的眯了眯眼。
朱允熥他可以大声的斥骂。
但眼前的朱雄英,他不得不打起心眼来尊重。
这可是朱元章最疼爱的嫡长孙。
也是未来大明帝国最合法的继承人。
眼见他此时开口,出言相劝。
若是不依了他。
天晓得他再过些年继承大统之后。
会不会携愤而报仇。
自己可以不惧一切。
但自己的儿子朱云炆,一旦被他找借口发作,那终究不是好耍的。
一听朱雄英开了口。
太子妃吕氏顿时语气便松软了许多。
轻轻的拉过朱允熥那稚嫩的小手,亲切的将它牵到太子朱标的棺椁面前。
为他准备好香火,并亲自教导的他如何上香叩拜。
眼见得眼前的这样一幕,朱雄英眯了眯眼。
只见这个年幼的朱允熥,双手颤抖,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拿着香的手,颤抖的几乎快拿不稳。
虽然说眼泪流的比较少,可嚎哭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弱。
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对他进行多次的教导和培养。
不过想来也不奇怪。
这深宫大院之中。
即便是朱允熥已经没了父亲和母亲。
甚至奶奶也已经离世。
爷爷朱元章也对他爱理不理。
但是负责他身边衣食起居的宫女和奴才,或多或少会对他这方面进行指导。
而眼下的这个朱允熥,能有这样的表现,实在不足为奇。
轻轻的拉过他的手。
朱雄英满脸的亲切,一边哭一边拉着他,念念叨叨的讲起了太子朱标往日的好!
这一讲不要紧。
反而是惹得两个弟弟和太子妃吕氏哭得更加大声起来。
讲着讲着。
朱雄英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身边的那些个文武百官纷纷点头,赞叹不已。
“太子爷妻儿贤孝,只可惜太子爷没这个福气啊!”
“谁说不是呢?!太子爷之仁厚,古今罕见,这么好的太子爷上哪去找呢!?”
“是啊,是啊!太子爷这么一去,可怜了他这贤孝的子孙,万岁爷要是得知了这个消息,还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唉,天妒英才呀!太子爷这么些年,监国以来,少有错漏,大伙本心里头想着,嗯!这般贤明的太子,将来一定是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明君,可谁曾想,说没就没了……”
“呜呜……往日太子爷在的时候,可对我有不少恩情,本想着他日太子爷登基之后,我们在好好的为国效力,也算是还了他老人家的恩情,也算是最好的报答了!可谁曾想!太子爷走的这么急,连效忠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呀?!”
有些心思活泛的官员,便顿时想到了另一个严肃的问题。
太子新故!
整个大明的储君之位空悬。
那么接下来该立谁为太子?
转眼间就成了一个迫不及待的问题。
毕竟国无储君,社稷不稳。
一个国家一日没有储君,朝廷中的文武百官便会人心不稳。
有些比较着急的官员甚至会上窜下跳,勾结朋党。
甚至会想着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
这样的问题显然也有官员在现场热烈的讨论着。
“如今太子爷没了,正所谓国一日,不可无储君!你说接下来万岁爷会立谁为太子呢!?”
“哎呀呀,郭大人,你说这个话怕是有些不大妥当吧!?太子爷尸骨未寒,我们就讨论着这个,传出去陛下要是知道了可不大好呀!?”
“愚鲁啊你!此乃国家大事,我们身为朝廷御史言官,本就应该操心起来这样的事情,万岁爷伤心之际,肯定是难以顾及这些事情的,我们做臣子的,自然应该冒死上谏,尽快将储君的位置安定下来,也免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一些大臣们会有别样的心思!”
“这话说的倒也是只不过这个头可不好开啊!万岁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若说中了他的下怀,那倒还好说,可若是一旦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那可会是有天大的祸事,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