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有些闷闷不乐的,先开了营帐又冲了出来。
有些怏怏不乐看了看这个铁锨一眼。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和执着。
简直就是个死脑筋。
可和历史上,脑子挺灵活的铁弦大不一样呢。
自己都快有点看不懂了。
然而这一点确实误会了,朱雄英并不知道。
古人对于礼仪这种事情那是格外的看重。更何况是在官场之中。
多少人做官为人方正,政绩斐然,也能够成功的,造福一方。
可最后却无一例外的栽在了这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官场的人情世故上。
朱雄英有些两眼翻了翻,无奈的说道:“太子爷尚在病中,身子虚弱,实在不宜见客,你没看这附近连看守的侍卫都少了很多吗,都是我让撤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安心的静养,不要让太多过于吵闹的人吵着他了。你对太子只要有这份心就好了,等他醒过来,我自己替父王说!就不必且去打扰他静养了!”
失落的点了点头,铁弦顿时了然,并不在打算争辩什么。
朱雄英麻利的从锦衣卫蒋瓛手上接过那些银子,郑重的递到了铁弦手中。
诧异地感觉到手中银子沉重的感觉,铁弦不由得一阵愕然,这可比自己花钱的时候还要多。
便一脸茫然的看了看,那锦衣卫一眼。
蒋瓛假装一副欣赏风景的样子,故意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留了个寂寞背影。
朱雄英重重的在他手上拍了一拍:“你为官清廉,俸禄本来就不高,要养衙门里的众多衙役和官差,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可是不容易,这钱就不要乱花了。
眼下太子爷需要的是调养,而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或者是大兹大补之物,何必花这个冤枉银子?回去也告诉本地的各个官员,让他们也莫要再前来打扰。
此间事务一旦安排妥当,我们就会立刻启程返京,并不会在这里过于停留。”
一听太子朱标,即便拖着病体也要抓紧时间返回京城。
铁弦惊诧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疑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朱雄英一眼:“太子爷身子尚未痊愈,吴王殿下又何必如此着急?即便要走,也让我率领着本地的官员前来送一送!”
朱雄英不容置疑地抬了抬手阻止说道:“并不是我父子俩不给本地官员面子,而是太子病情紧急,几个太医都说要尽快送回京城,否则会耽误病情!地方官员拳拳盛意,我们父子两人心领了!来日方长,可不要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失落的点了点头。
铁弦微微叹了口气,他是个干脆的人,索性并没有怎么坚持。
简单的拜别了朱秀英。
便离开回到了县衙。
第二天,天一大早便得来衙役们的传报。
说是太子朱标的锦衣卫卫队。
已经快速的拔营而起,返回京城了。
如果猜的没错。
此时此刻已经走了几十里路。
一屁股失落的坐在太师椅上,铁弦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了一丝失落的感觉,偏偏这种感觉又说不清道不明。
倒是也没在意过。自己没有亲眼见太子朱标一面,也不至于像许多官员一般,懊恼着自己没有成功的巴结上太子爷父子两人。
毕竟这种事情在铁弦看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便是最好的回答。
但愿太子朱标的病情能够如愿的好转吧。
这是个仁厚的太子。
朝廷百官们向来都是有口皆碑,此中已无需多言。
……
一路尘沙漫漫。
大批马队所经之路。
卷起无数尘沙。
像极了,黄土高原,戈壁滩头上头的风景。
此时没有相机,却依然让朱雄英有一副想停下来欣赏风景的感觉。
相处这么久。
对这个便宜父亲太子朱标也是挺有感情的。
眼下看着他病得这么厉害。
连带着朱雄英也一连好几天,失落的仿佛被十几任女友抛弃了一般。
而这个时代的官道。
说白了就和后世的那没有水泥硬化的村间小路一般。
稍微下大一点的雨,便让人泥泞难行。
嗯。为了缓解这一现象。
修路的民夫,会均匀的间隔着塞着一些大石头在里头。
即便下大雨的时候。
那些黄泥土化成了一滩滩烂泥。
这些大石头也会提供脚步的支撑点和力量。
让人和马匹的脚不再打滑。
但这样也有一个不太好的因素。
晴朗的天,像眼前这个太子朱标这般这样躺在马车上。
便很容易体会和感受到这马车的颠簸。
那简直是浑身都要点拨散架了的感觉。
马车旁边就是儿子朱雄英的坐骑。
两者相距极近。
坐在马车上的太子朱标,牙关紧咬。
即便再怎么难受和疼痛,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生怕自己这个儿子朱雄英,因为担忧自己而停下行军脚步。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