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涉及机密的时候,能听一耳朵就多听一耳朵。
生怕错漏过对自己有用的一些消息。
眼下突然间听得朱雄英透露出这么个惊天大消息,如何能让这父子二人不心动?
对于武将而言,能够上阵杀敌。
便是对自己人生最好的回报与诠释。
至于那些朝堂上的,相互弹劾攻击,一些官场的相互争斗和倾轧。
他们这些武官大体上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一来太危险,今天还风光无限,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来也太隐晦,更加上大多数武将来说,尤其是手上握着兵权的,在这个风云诡局的朝堂之上,一般都尽量做个泥菩萨。
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毕竟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们,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来皇帝的大肆猜忌。
搞不好便会进一步的认为自己会拥兵自重甚至而参与造反作乱。
这次许多武将都非常害怕的。
早在两千年之前的孙子兵法。
第三十六计走为上,其实不单单是在。诠释着面对敌人悬殊力量情况下,先跑为妙。
更是有着一层不可言说的隐晦意图,称得上可以说是一语双关。
其实这个走为上,也有着让这些武将们,远离朝廷风险的意图,只不过千百年来这些学习孙子兵法的武将,认识没几个能看透这其中的更深层含义。
……
朱雄英抛出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香饵。
言语之间俨然有一股想推荐他们父子二人的意图。
那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张辅,微微张了张嘴,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低下头来向朱雄英服个软。
那刚刚归顺到朱雄英阵营的张玉,更是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朱雄英。
早已打好腹稿的那一大堆毛遂自荐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刚刚父子二人还表现的一副。对这纨绔子弟,满脸嫌弃模样。
眼下让她们转眼间便开口求人,倒是显得极为艰难起来。
骑马走在前头的太子朱标,眼见的这父子二人如此的憨厚和可爱,也不由得在心里乐开了花。
哼哼。
让你们父子二人刚刚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这下需要求人了,但那些求人的话语却怎么也拉不下脸来说出口。
这还真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太子朱标轻轻的捂住嘴唇,忍住自己心里头,那差点笑出来的猪叫声。
一旁的吴王朱雄英偏偏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扯了扯太子朱标衣袖说道:
“父王,你好端端的偷笑个什么!?有什么开心快乐的事不能说出来,非要这么憋的难受!不如说将出来,大家一会儿分享分享嘛!”
张玉:……
张辅:……
朱标:……
被朱雄英这么一搞,一时间。张玉父子二人情绪气氛极为尴尬和诡异,纷纷把脸撇过一旁去。
再也无地自容。
太子朱标也是憋着一脸坏笑,看着自己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儿子朱雄英。
转头再看看张玉父子二人,脸上表情更是精彩万分。
只不过自己终究是一国之储君,若是跟着自己儿子朱雄英笑别人终究有些有失身份,便轻轻咳了咳嗓子,摆出一副不悦的脸孔:“英儿不可胡闹!将军嘛,自然是希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此乃应有之义,又何足见怪?!”
老是这么被被憋着情绪,隔三差五被朱雄英调侃的张辅,也是愤愤不平的大声说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功名但在马上取,又何惧一些魑魅魍魉嘲讽!”
此话一出朱雄英立刻收起玩笑的脸色,满脸严肃说道:“将军所言极是,小王听到了将军这句话,不由得想说一句诗给将军!”
斜了斜眼睛,张辅的脸上分明写着鬼才相信你的几个字,瞪着眼说道:“不知吴王殿下有什么好句子相赠?”
朱雄英微微闭上眼睛,任由身边的两缕清风从自己脸上刮过,感受到这天地之间的轻盈,缓缓的吐出一句诗:“至今未忘凌云志,应许人间第一流!”
刹那间,张辅不由得听得痴痴如醉。
这不正是自己年少时候有的梦想吗?
本以为跟随太子朱标以及吴王朱雄英父子二人身边,上阵杀敌见功立业,这种事情将会终身的远离自己。
没想到父子二人,一开始便对自己这般掏心窝子的,预提前预想到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规划。
只不过由于先前尴尬的气氛冲突,那服软的话终究有些说不大出口。
终究将还是老的辣。
张玉轻轻点了点头,捋了捋下巴胡须,不由得击节赞叹道:“吴王殿下倒是好兴致,莫非也有这种征战沙场的雄心?”
坚定的摇了摇头,打仗这种事情,朱雄英是不感兴趣的,即便要有,那也是好奇多过于兴趣。
毕竟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古代的冷兵器战争,或许心里头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许好奇和神往。
但要说酷爱战争,那也是骗人的,毕竟战争便意味着杀戮。
更何况他这个皇帝的嫡长孙,身份不同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