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的叔叔朱棣,这般不怀好意地强迫让道衍和尚姚广孝吃药。
朱雄英缓缓的站立起来,眼神也来者不善的盯着朱棣说道:“我看大师天庭饱满,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四叔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听着自己小侄子的这般言语。
燕王朱棣不由的微微愤怒起来,心里头早已是惊涛骇浪, 但脸上并不怎么显露,拉着脸,有些不悦的说道:“英儿你还年纪比较小,自然懂不起!很多人得病以后病不可能在脸上全然显现,更何况有些病隐藏的极深,尤其像大师这种,更需得防范于未然。
时辰不早了,像英儿你这般年纪,就不应该四处瞎跑, 刚好四叔我王府上有许多的书籍,嗯就在我书房之中,你可以去借此机会好好看一看,多学点知识。”
这是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看着自己四叔燕王朱棣脸上明显的不悦脸色。
朱雄英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
像个无赖一般,耸了耸肩膀说道:
“四叔此言差矣,书什么时候都能看,侄儿我向来都是晚上的时候挑灯夜读。这大白日的,好不容易见着倒是这样的贤者,更需得前心拜访,向他多学习!侄子我拳拳之心,还望四叔,能以成全!”
燕王朱棣顿时被人被气得整个人额头青筋暴起。
偏偏又不敢当着,两人的面直接发作。
毕竟自己的太子哥哥,就在自己的燕王府里做客呢。
说什么自己也不敢直接向他的长子直接发难。
否则要是让朝廷的一些御史言官知道了。
那弹劾自己的奏折。怎么说也要让自己好生喝一壶。
更何况自己那父亲皇帝朱元章要是知道此事。
发现地方藩王对自己最疼爱的皇孙竟然这般无礼和不敬。
也会提前慎重考虑一下,各地藩王手握重兵是否会影响到子孙后代的正常管理。
那么如如此一来。
太子哥哥朱标所设想的移藩之事, 便有可能提前推行成功。
而一旦移藩成功,各地藩王便会被强行的迁回京城。
到时候没了,手中的兵强马壮。
光有一些丰厚的俸禄又有什么用?
岂不是可以让朝廷随意的拿捏。
说降工资就降工资。
说要撤了你的藩就撤了你的藩。
而天下藩王, 到时候将再无反抗之力。
这是燕王朱棣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心中一时千百个念头,齐齐浮现,让自己顿时心乱如麻起来。
眼前的这个朱雄英这个大侄子,眼神十分坚毅的死死盯住自己,摆出一副豪不肯退让的架势。
一时间竟然让自己有些非常难办起来。
如果说自己的太子哥哥朱标自己能够做到心甘情愿的恭顺和佩服。
那是因为自己打小便躲在太子哥哥的羽翼之下接受庇护和管教。
这么多年来早已经习惯了太子哥哥的带领和管制,面对太子哥哥的时候,天生就难以产生一股抵抗心理。
可眼下的这个小屁孩,十岁都还差几个月。
向来娇生惯养的。
又如何能让自己心生敬服呢?
让自己这样高傲的藩王,匍匐在他的脚下,彻底臣服,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自己高傲的头颅,怎么可能像这样的人低头。
内心的抵触,使得他虽然不敢乱发脾气,但也绝对摆不出一副什么恭顺和谄媚的脸色。
真要有人让他那么做,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是眼前的这个朱雄英眼神坚毅而又锐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打算挪开的趋势。
摆着一副明显我就要和你干到底的架势。
尴尬的轻轻咳了咳嗓子。
燕王朱棣有些微微眯着眼看了看道衍和尚姚广孝一眼。
那被看得有些发愣的道衍和尚何许聪慧人!?
立即便明白了燕王朱棣的意图。
缓缓站起身, 来到了一身阿弥陀佛的法号。
朝着朱雄英,微微一躬身:“今日老衲身子偶有不适,实在不适合奉陪吾王殿下太久, 若是吴王殿下没有旁的吩咐和要求,请恕老衲不曾远送了!”
好家伙。
这是赤果果的逐客令呀。
若说燕王朱棣亲自说这样的话与自己还有可能赖着脸皮,不答应,不肯挪步。
可就连道衍和尚姚广孝也这般言语。
那就有些由不得自己了。
但聪明的朱雄英何许人也。
搂草打兔子乃是常规操作。
便走到道衍和尚姚广孝面前,一脸亲切的抓住他的手。极具关怀的亲切问候到:“大师既然身子有不适,小王这钦差队伍里头,倒也带了一些珍贵药材,回头我让人送一些过来。也让大师平日里好养一养身子。”
说完便微微笑着准备离去。
只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回头对那道衍和尚姚广孝说道:
“噢,对了,大师答应小王的话可千万不要忘了哦!”
说完便哈哈哈的大笑离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