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父王太子朱标吃鳖,一副不能言语的样子。
朱雄英不由得笑了笑:“父王也真是太心急了,这样的事儿,如何能当着四叔的面,当面直说!
像四叔那样精明的人,他又不是水里的鱼儿,又如何会轻易上钩!?”
太子朱标摇了摇头, “话不能这样说,有时候适当的敲山震虎,也是一种策略。毕竟口头之语,也当不得真!”
只是这话,朱雄英却不大认同,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可是那样一来的话,即便口头上说的话,不会也留下什么把柄和依据, 但如果他把这个消息有意无意的透透露给皇爷爷, 甚至是全国各地的其他藩王,又该如何是好!?”
太子朱标有些无所谓的,轻轻耸了耸肩膀:“这有何妨!?父王一概不承认便是!”
这也可以!?
朱雄英简直不敢想象,难道这样做岂不是让燕王朱棣更加看不起太子一脉了吗?
一想到这朱雄英便皱着眉头:“父王向来,在诸位叔叔面前,可以说的上是威信十足,如何能让自己的威望白白大幅下跌呢!?这可是很败声誉的!”
心中微微吃惊。
太子朱标有些懊恼的一拍后脑勺,如梦初醒的惭愧道:“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却又如何能收回来!?”
恭恭敬敬的给自己父王太子朱标递上了一杯茶,朱雄英嘿嘿笑了笑:“父王可别太过烦恼,其实咱爷俩商量的这个移藩之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公开施行!只要处理得当,丝毫不会影响父王您的名誉和威望!”
斜在那太师椅上,慵懒的躺了一会儿,太子朱标有些疲惫的翻了翻眼皮:“我儿, 计将安出!?”
朱雄英站起来大声说道:“父王可以如此, 之前父王和四叔说过的,是让诸王回京居住,但前提是并不改变诸王的俸禄和具体待遇。唯一的区别,是让诸王卸下手中兵权,并且回京居住,这样一来,各地的藩王不用再远赴边疆塞外苦寒之地。
毕竟各地边疆,要么是北方的极寒艰苦之地,要么是类似云南,贵州,一些苗蛮夹杂之地!
二来吗,也可以让诸王每每逢年过节,可以按时的给皇爷爷问好请安!这是道德大义!也是他们的孝心!即便说将出来也无可拒绝!”
说着说着朱雄英深深的看了一眼,听得入迷的太子朱标,郑重的说:“父王,这两点乃是重中之重,需得着重强调!”
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太子朱标收起慵懒的身子,端正的坐起身来,有些紧张的搓了搓双手。
这个事情的确有些太过重大。
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由不得太子朱标, 不谨慎对待。
毕竟这牵扯到了太多藩王的切身利益。
势必会招致天下藩王的反对。
可这些藩王又是自己的亲生弟兄,也不好,骤然逼得太紧。
更何况。即便有些藩王德行败坏,但归根结底,那也是自己父王朱元章的心头肉。
如何也不会让朱元章亲自改变封藩策略。
毕竟童年的凄苦生活,已经从骨子里让朱元章养成了一个害怕子孙过得艰难困苦的担忧。
所以君临天下之后。
朱元章对自己子孙生活方面进行了积心处虑的安排。
以自己太子之尊,也断难可能改变。
见朱标有些心中疑虑重重,朱雄英心知火候已经到了,便趁热打铁说道:“其实这件事情,父王倒是有些说的太直白了,至少在爷爷的洪武年间,断然难以有什么改变,一定要去做的话,或许只能等着父王您自己上位的时候,再决定去办!”
有些好声没好气的看了看儿子朱雄英一眼,太子朱标怏怏不乐的说道:“你就是这样来给父王上眼药的,才对你四叔说过这事,眼下断然难以收回!”
朱雄英立马不干了,连连否认说道:“父王大可不必担忧,即便四叔会私下派人四处造谣,说父王有那个c削藩之z心思,父王也不要去太在意,直接向皇爷爷上书,就说父王巡视各地,发现远在边疆的各地藩王,非常思念远在京城的皇爷爷,日夜叨念,久思成疾,父王于心不忍,遂向陛下请命,恳请陛下将各地诸王移回京中安置,一切恩养规格照旧!
当然了,如果能不让父王亲自上书,那是最好的了!”
太子朱标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
这倒是一个听上去无可拒绝的说法。
而且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代笔人,则可以更加适合的将太子朱标摘出来。
从而减少皇帝朱元章对太子的疑心。
轻轻敲了敲桌面。
眼前的茶杯轻轻的推往一旁。
太子朱标想了想,那么由谁来上书比较合适呢?
既可以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又能够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摘出去。
朱雄英倒是不成悬弃的,喝了一口茶,乐呵呵的说道:“只是父王也不用太过担忧,人选孩儿都为您想好了,不如有朝中的御史言官和一些清贵的大儒来完成,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啦!”
这倒是个好主意好办法。
这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