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满脸焦急苦思不了对策的燕王朱棣。
一身黑衣的道衍和尚姚广孝。不由呵呵直笑起来。
看得燕王朱棣不由的勃然大怒,哼哼的说道:“你这和尚好没礼数!眼见本王,诸事烦心!却还在这里耻笑。”
道衍和尚姚广孝呵呵的摇了摇头,云澹风轻的说道:“王爷误会了,贫僧并非讥讽王爷,就是听闻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竟然能够让让王爷父子俩束手无策, 不由得有些发笑!”
这不还是讥讽嘲笑吗?
简直就像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燕王朱棣正准备发怒啊,回头一看却见得自己儿子朱高炽轻轻扯了扯自己衣袍,小声的说道:“父王切莫恼怒,兴许大师另有良策,也未可知呢!”
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
阎王注定,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道衍和尚姚广孝。
一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子就弄死你的模样。
眼见王爷已经彻底发怒了。
道衍和尚姚广孝这才摆正了自己脸色, 一脸郑重肃穆的说道:“其实王爷大也不可如此担心!即便太子殿下有这个c削藩的心思。
毕竟如今老皇爷还在世,断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削藩谋略!”
有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后脑勺,燕王朱棣瞬间有些醒悟过来。
对呀。
自己怎么没想到了?
依照自己父皇朱元章那维护子孙的性格。
那可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削藩策略。
自己穷苦了一辈子,也不知是受了多少苦才登上,这九五之谓人间至尊。
如今好不容易生活过好了,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子孙把自己那贫苦的童年在经历一次呢?
朱元章广封诸王,并且给诸多藩王设置了非常优握的薪俸,打的就是这个心思。
完完全全和他幼年的凄惨经历脱不开关系。
若是要让自己这么一些儿子们。
把太子朱标的这一个想法透露给父皇朱元章。
只怕他的太子之位,能不能安稳还是一个问题。
彷佛一眼就看透了燕王朱棣的内心。
道衍和尚姚广孝,呵呵笑了笑:“殿下莫非以为,可以凭此来扳倒太子殿下吗!?”
扳倒太子?取而代之?
这是什么神仙想法?
燕王朱棣想都不敢想。
不管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个跟在大哥朱标身后非常听话的。小男孩。
万万没有过这种心思。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敢有。
对于着自己这个大哥,这个从小给予自己诸多照顾和关爱的大哥。
他是打心眼里去尊敬信任和臣服的。
扳倒并取而代之的这种想法,那绝对是。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恶狠狠的看了看,道衍和尚, 姚广孝一眼。
燕王朱棣重重的甩了甩衣袖,整个人剑眉轻轻一扬,严厉的说道:“你个秃驴!再敢说这种狂悖的话,本王就先杀了你!”
一身黑衣的道衍和尚姚广孝倒也不恼怒,更没有些许害怕之色:“殿下不必恼怒,平生说的是燕王殿下万万不可有拿着太子这个话语做文章的打算,毕竟空口无凭!”
拿起手边的茶杯,小小的嘬了一口,道衍和尚姚广孝微微笑道:“不过殿下也完全不用担心,想来,只要老皇爷还在世一天,太子殿下那是万万不敢提起这个念头的!”
皱着眉头燕王朱棣顿时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今日太子哥哥为何如此出言试探于我!?弄得我在心里头简直七上八下的!”
道衍和尚,姚广孝摇了摇头:“这就是太子殿下的高明之处了,他的这一招,叫做敲山震虎!就是要搅的殿下您,心神不宁,整日忧心忡忡!”
愤怒的跳了起来,燕王朱棣顿时怒不可遏:“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可是他打小就疼爱的弟弟,多年来兄弟感情一直很要好!本王也打心眼里敬服这个哥哥。好端端的他这般折腾与我是为什么?!”
斜眼不经意间的看了看,暴怒中的燕王朱棣。
道衍和尚姚广孝,自然明白这小子究竟在想什么。
不由的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果然这个燕王殿下是沉不住气的主啊。
这么一件小事便能够激怒成这样子。
果不其然。
太子殿下与燕王面对面商谈的时候。
即便心里有如惊涛骇浪。
眼前此时此刻暴跳如雷的燕王朱棣, 可愣是不敢当着太子朱标的面,大声的站出来反对。
终究有些欺软怕硬啊。
不过是自己的哥哥,两兄弟私下里闲谈,随口说出来的一些话语。
严格来讲!并当不得真。
可若真要是当真,并且拿到这个话头去皇帝面前告御状。
那总要碰一鼻子灰。
然而这就是太子朱标的高明之处。
看似漫不经心的提将出来。
说的人倒是曾经不当回事。
可听的人却是念念叨叨的,整日整夜心神不宁,甚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