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三个小王爷身后的一帮燕王府侍卫,纷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吴王殿下朱雄英,竟然花了这么大价钱,请了一个在夜市摆摊的老板。
就为了以后方便折腾一些奇淫巧技。
领着那夜市老板走的南宫庆,觉得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但朱雄英怎么说也是他的主子,对也好错也罢,怎么说也轮不着他开口。
便领着那摊贩老板跟随在朱雄英三位堂兄弟身后, 一言不发。
……
燕王府。
好不容易支开这三个小孩。
两兄弟俩也难得有清闲时间,能够坐下来团聚。
太子朱标看了一眼身材魁梧的四弟燕王朱棣,爽朗的笑了笑。
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咱兄弟俩有好些时间没见了吧!?”
燕王朱棣笑嘻嘻的陪着笑脸,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啊,大哥,京城一别,都有许久没见过哥哥了。
这人啊!一长大了便有说不清的烦恼。
你说当初咱们几个哥俩,年岁都还小的时候,各种的闹腾和顽皮,小时候为此也没少挨骂。
可就算挨了再多的骂,挨了再多的打,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几个兄弟,围在一个大锅里吃饭,简直是吃啥啥香。
可你看如今一个个兄弟们,封王的封王,就藩的就藩!
这天南地北的再也有难相见之日。弟兄们的感情反倒渐渐疏远,澹薄了许多。
这日子过的。反倒不如小时候那般痛快!
虽说如今贵为一地的藩王,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出门有人八抬大轿,进门有人服侍暖床!
有些兄弟,相反倒过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又有谁还能像我这般看见太子哥哥,可以说些掏心掏肺的话!?”
似笑非笑的放下手中茶杯, 太子朱标一时间哑口无言:“老师你这话说的也不差呀,旁的不说,就说哥哥我吧。
这么些年一直陪在父皇身边, 说的好听是监国之太子。
可归根到底, 像极了一个衙门的办事小吏。
倒不是说手中的权柄多少,而是一日日日复一日的,就窝在那紫禁城里头,一眨眼再也看不到几座山,哪有小时候那般,可以在田地里头,和几个弟兄们,水田里捞些泥鳅,夜饭的时候也添一点好菜!
如今长大要肩负起国家重任了,反倒每一顿吃啥啥不香,山珍海味露到嘴里来,也味如嚼蜡!
这么些年随着年纪渐长,师父都忘了快乐是什么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燕王朱棣有些垂头丧气的将手头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有些骂骂咧咧的说:“是啊,是啊,可怜我辈终尘土,输于流光不自知!”
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大哥太子朱标,燕王朱棣一时间不知怎的, 忽然有些兴奋起来,兴奋地给自己太子哥哥,茶杯添满,有些爽朗的拍了拍哥哥手背,笑了笑:
“不如太子哥哥就在小弟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也好领略一下这北平之地的风俗人情,这天下江山虽大,可却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有这班和哥哥情趣相投的兄弟的!”
哈哈哈哈哈。
太子朱标仰头大笑,有些侃笑的指了指自己弟弟燕王朱棣:“行呀,行呀,我这个做哥哥的,今日倒要看看,你这燕王府住的舒不舒坦,若是朝廷给的吃穿用度嫌少了,莫说旁人,就连我这个太子哥哥也不会答应。
这大明江山万里,穷谁也不会穷到我四弟身上!”
吓得那燕王朱棣连连摆手,微微斜了斜脸。瞪着眼珠子说道:“太子哥哥,这是说哪的话!?父皇向来疼爱我们这等做子孙的,早些年,我们跟随在父王身边,可没少受苦!
也曾亲耳听过父皇和母后讲过,早些年父皇还在凤阳乡里的时候,那些年可受过的苦。
我还记得父皇说的那句话,穷谁也不能穷了咱孩子。
父皇就是这么苦过来的,说什么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孙后代,过上他那般贫苦的生活。
如今我等做藩王的,能够这般锦衣玉食,过上富贵生活,皆赖父皇皇恩浩荡!”
小饮了一口。
太子朱标顿了顿说道:“说的也是,旁的不说就说大哥我吧,如今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为一国储君,凭的是什么!?
并非我朱标有多么的能干和贤明,就因为我是父皇的长子。”
说完眼睛死死地盯住眼前的这个弟弟燕王朱棣:“四弟就藩在这北平,据哥哥所知,此地秋冬时节多寒冷,所谓北风如刀,平日里可还习惯!?”
却见燕王朱棣丝毫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豪爽的说道:“嗳!大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等朱家的子弟,过着这帮锦衣玉食的生活!
自然要承担起屏障边塞的作用!时刻准备为大明流血流汗!
以亲王之尊,世代为我大明镇守国门!
什么北风如刀,飞雪如毛。那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酸腐文人的腔调!
大丈夫生在人世之间,就应该像我如今这般,骑上高头大马,手拿锋利的弯刀箭失,为国踊跃杀敌!这才是男儿一生该做的事情,岂能老死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