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铁憨憨。
虽然说情商严重不足,几乎到了欠费的地步。
但对于朱雄英来说啊。
倒也算不上有多讨厌。
至少和这样的人进行交流和相处。
几乎用不着太费脑子。
或者换个说法,有着较高程度的安全性。
但朱雄英是什么人?最喜欢火中取栗的。
自然不大愿意,就这么放过这个历史上难得一见的铁憨憨。
见这个堂兄一直这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朱高煦不由的摸了摸自己脸上,嗯,有些尴尬而又迟疑的说道:“大哥一直这么看着我,莫非我脸上有脏东西!?”
朱高炽撇过脸来, 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你这人瞎说什么呀,像你这般年纪就能长得这么魁梧,大哥怎么说也得高看一眼!那跟脸上有脏东西能扯上什么关系!?”
听得这话,朱高煦高兴地挺直了胸膛,整个人坐得笔挺笔挺的。
一脸兴奋的抬起头看了看朱雄英说道:“哎呀呀, 想不到大哥竟然如此看重我,这要让我父王和母亲知道了,回去一定会好好夸我!”
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索性决定顺手推舟一般, 毕竟这小胖子朱高炽都为自己找好了借口,朱雄英也懒得现编什么说词:“你哥说的没错,大哥我看着你们兄弟俩这般龙精虎勐,打心眼里为你们高兴。
毕竟我朱家的儿孙,可没一个是孬种,不过这人哪!就像极了小树苗,不进行好好的打理和疏导,就容易长歪!
所以国家对人才向来非常重视,这些都是有缘由的。到时候国家一旦到了需要用人之际,人才的优劣性便顿时体现了出来。
远的不说,你们看看那春秋战国时期,各国多少人才粉墨登场,又有多少国家因为失去人才或者人才贵乏,而最终导致国家覆灭。
我这个做哥哥的每当念及此处, 就无比的痛心!这人才呀, 实在太过重要了。”
眼见朱雄英把人才两个字拔高到如此地步。
朱高煦顿时便来了精神, 昂首挺胸的说道:“大哥莫慌,朱高煦不才, 也愿意为国家奉献一点绵薄之力。
大哥就在京城皇爷爷身边,还望大哥能有机会替我美言几句!”
还真是儿童时代好啊。
童言无忌,压根用不着担心会替自己招来多少造孽。
坐在旁边的朱高炽听着都快笑岔气了。
眼前的这个弟弟说话也简直没谱。
尤其是三个小孩坐在一桌,些许点心,茶水一吃。
玩嗨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出来的话,反正也不用负责任。
越说简直越离谱。
悄悄的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傻弟弟。
咱们是什么人呢?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皇帝的孙子。
父亲又是个镇守边塞的藩王。
眼下爷爷还高居皇位,目前尚且还好说。
可一旦到了太子这一脉登基继位以后。
马上这血缘就会有一个亲疏远近的说法。
正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这血脉越来会越远。
感情也会越来越澹。
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的堤防和暗地里的小动作。
别看眼前的朱雄英彷佛和自己的四房这一脉很是亲热一般。
可天知道他长大以后一旦登基继位,会拿什么眼光看待燕王这一脉。
汉代的推恩令。
便是最好的例子。
中央皇权。
无不天天想着法子,妄图削弱边塞的藩王。
如果只是削藩,那都还算是轻的。
最怕的就是中央皇权,为了各种巩固权势,会对各地的藩王大开杀戒,举起屠刀毫不留情的,杀的个干干净净。
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在少数。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不胜枚举。
这都是应有之义。
任谁也逃不出这个怪圈。
深深的看了。喝茶的朱雄英一眼。
朱高炽心里一阵悲鸣。
虽说年纪尚幼。
但耳濡目染之下。
早已深深的明白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大哥。
将来终究会对自己这一脉的人,高高举起屠刀。
其实站在燕王这一脉的角度来看。
不论是削藩, 还是对各地边塞藩王杀身除名。
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两个孩童就这么相互深深的对视着。
眼神里尽是满满的诡异交流之神情。
看得夹在中间的那朱高煦有些发愣不已。
便有些忍不住的率先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默说道:“哥!大哥,你们俩这么相互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就是抢媳妇也用不着这般怪怪的眼神相互看着呀。”
自嘲的呵呵一笑。
朱雄英挥动宽松硕大大的袖袍, 举起眼前的茶盏,勉强遮掩住自己脸上的尴尬之色,打着圆场笑道:“你这是说哪的话!?我和炽弟情比金坚,相互之间极有默契,已经可以到了,用眼神直接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