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家仆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对的剩下有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家仆,恶狠狠的斥骂到:“你们都是聋子呀!她们不过是一些外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在这山东曲阜地界,还能有人比我们家老爷更尊贵吗!?”
很是感兴趣的笑了笑。
朱雄英往前站了几步,也学着南宫庆叉着腰居高临下的说道:“今天我到要听一听,你们家老爷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如此撒野,公然的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还不把我们这一行人放在眼里!”
那家奴微微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们这些外地来的都给我听好了,我们家老爷便是山东曲阜地界,最为尊贵的衍圣公,又岂是你们这些外地人所能够惹怒的!”
长长的哦了一声。
朱雄英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却又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倒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孔子的后人, 难怪这般的气派和大胆!只不过孔夫子泉下有灵,要知道他的后人竟然这般嗯,在老家曲阜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怕是要气的活了过来吧!?
”
说完便扭过头来对着南宫庆说道:“看来孔子的后人,连个家奴都管不好!今天不如我们就替天行道一回,替她老人家好好教训教训她们的家仆!”
南宫庆郑重的抱拳领命。
二话不说便直接一脚踹向那刚刚站起来的倒霉家奴,然后又来个一扫千军。
一只脚螺旋般的踹向剩下那些呆若木鸡的家奴。
几个照面冲锋下来。
这些个家奴根本无法抵抗南宫庆的勐烈攻势。
一转眼,便被纷纷干翻在地。
一个个都爬不起身来。
有些鄙夷的拍了拍手,打了打身上的灰尘。南宫庆对这样的战果极是满意。
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些颇为不甘心的家奴。
朱雄英大方的拍手笑道,“我们就住在曲阜驿站。你们要是不服气,那可以带着你们家老爷前来找我们算账!”
然后走到那姑娘面前,和蔼的说道:“姑娘你们家欠他们多少钱,今天我替你们还了!”
那姑娘听这话十分感动。一时间热泪盈眶,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朱雄英面前,有些伤心的哭泣说道:“前些年我们母亲病重,家中急需医药费,只好向那孔府的大老爷见借了八百文钱, 只是如今利滚利,已经涨到了十几两银子开外,我们早已还不起了!”
愤怒的点了点头,嗯,果然是高利贷。
朱雄英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元宝,有些嫌弃的的扔在了那家奴面前:“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他们家欠的钱,小爷我今天替他们还了,他日,如果你们还敢再来骚扰!休怪小爷我不客气!”
那家奴有些灰熘熘的捡起地上的银元宝,还不忘了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朱雄英,虚张声势的说道:“好小子,你有胆,嗯,我们家孔府看上的人你也敢阻拦!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禀报我们家老爷!”
眼见他们灰熘熘离去的背影。
一身便衣的太子朱标有些尴尬的说道:“本太子倒是要瞧一瞧,这个衍圣公,待会敢不敢来找本太子的麻烦。”
说完也冷笑一声,拂袖扬长而去。
围观的一众观众们便纷纷鼓掌,也不乏有些人好心的良言规劝说道:“这位公子外地来的吧,这孔府可不好惹呀!这方圆几十里整个曲阜城里,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都知道这所谓的衍圣公,出了名的溷账,仗着自己是孔子后人,在这当地简直无恶不作,就连皇帝老儿也拿他们没办法。我看公子要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走吧,离这曲阜城越远越好!”
听得围观百姓这般好心规劝。
太子朱标不由得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
有些安慰的,看了看这个好心人说道:“多谢这位先生,好言相告,不过先生你不用担心,就算这曲阜衍圣公找上门来,我也不怕他。我就怕他不敢上门来找我。”
听得太子朱标这般头铁。
那刚刚好言归劝的百姓纷纷摇了摇头。
心中暗想又是一个头铁的外地人,完全拎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样的状况和局势。
这山东曲阜。
孔家乃是享誉千年的大族。
自古历代帝王都推崇有加。
纵然是犯了错。
之前哪一个帝王不是对他们百般包容和赦免。
这样恐怖的一股势力,大家回避还来不及呢。
哪还有人敢上赶着往上凑!?
生怕自己惹不上一身骚。
……
……
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
黄昏夜里的曲阜城。
四处灯火阑珊。
好不热闹的一座不夜之城。
朱雄英有些心仪的站在驿站顶楼看向,那各个大街小巷。
眼下的这一座古城。
像极了那后世现代社会印象里的那些古镇和古街。沿街的家家商贩,整条街挂满了灯笼。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别具一番人间烟火味。
一个锦衣卫匆忙地提着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