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所谓的得道高人竟然不惊不喜不傲不怒。
太子朱标也不由得犯难起来。
洪武皇帝朱元璋早些年做过和尚,深知和尚庙里的一些歪风陋俗。
是以大明初期,皇帝对和尚并没有。多大的好印象。
但对于道士倒是有些宽容。
尤其是是那些淡泊名利的得道高人。
眼下的这个道士仿佛就符合这几条。
朱标一时间也看不懂他的深浅和底细。
但无论如何。
这个所谓的得道高人,蛊惑自己弟弟鲁王朱檀,用这么邪门的方法来入药炼丹。
已经是罪大恶极。
从鲁王朱檀到鲁王妃再到这个所谓的得道高人,如何让他认罪?该治什么罪才成了最大的核心问题。
正犹豫间。
太子朱标,只听得外头轰轰吵闹声, 便不悦的皱起眉头,看了看身边的锦衣卫。
蒋瓛立即会意便退了出去查看情况。
不一会儿便入内回报道:“启禀太子殿下,王府外头有许多百姓团团围聚,一个个都在外头瞎嚷嚷!”
太子朱标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可曾都问清楚了是何事喧哗!?”
“这……”
锦衣卫蒋瓛颇有些尴尬的用眼角,轻轻瞥了一眼鲁王朱檀,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去, 不敢再言语。
太子朱标,何等聪慧?
当下立刻便明白了这些人。大概就是被自己弟弟鲁王朱檀残害的孩子父母家长。
有些愤愤地指责那弟弟鲁王朱檀恨恨的说道:“你看看你们在王府干的都是一些什么好事!?如今百姓聚集,那外头的嚷嚷声你听见了吗!?今日他们都是来讨债的!”
说完便愤怒的朝着锦衣卫挥了挥手:“让这些百姓们进来, 好好诉一番苦!”
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锦衣卫们纷纷鱼贯出入。
毕竟拱卫太子和两位殿下的安全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转眼间,哗啦啦的一大群百姓便蜂拥而入。
人群里还夹杂着一丝丝将信将疑的讨论声!
“这太子爷来到山东了,可他会不会给我们做主啊!?”
“我看不好说,我们可是打听了的,这太子爷呀,怎么说也是这狗曰的鲁王亲哥哥,这哪有做哥哥的为了一些平头百姓而转身收拾自己弟弟的!?这事我看悬呀!”
“是啊,是啊,不过咱来都来了,不妨抱着试一试看一看,看看这位太子爷能否给咱们做主!能的话最好,不能的话我们就此退散出去!”
话还没说完,转眼间便身边有个百姓老实巴交的猜疑说道:“到时候这些官兵还让我们出去吗!?会不会围起来把我们关在里头,不给吃不给喝……甚至要杀了我们!?”
这话一说,最后一层窗户纸也捅破了。
人群中众多百姓, 甚至有些开始打退堂鼓起来。
作为百姓处于天然的弱势地位。
自古以来便对官员们充满了天然的畏惧。
更何况眼前的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即便犯了事。
能够伏法的简直是千古罕见。
而自己这么多人冲了进来,即便是诉冤,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自古以来便是官官相护。
更别说亲兄弟了。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断了这些百姓们的窃窃私语。
太子朱标一脸严肃地往下按了按手掌,示意这些百姓们噤声。
然后大声的说道:“各位乡亲们,我乃是当朝太子,洪武皇帝爷的长子,此番受皇帝陛下特派,巡视天下经过山东地界,诸位乡亲们,大可不必担心!
不管是谁,只要犯了事,本太子都不会轻饶了他,哪怕是这人是孤的弟弟!”
说完朝着那跪在自己身前的鲁王朱檀一指。
顿时便把鲁王朱檀吓了个魂飞魄散。
不是吧,太子哥哥。
你这是要动真格的呀。
可不带这么玩的。
霎那间鲁王朱檀整个人便方寸大乱,整个人慌张地浑身颤抖起来,像极了抖筛糠一般。
就连在一旁旁听的吴王朱雄英也看得面面相觑。
心中一个念头狂想。
这不对啊。
历史上的太子朱标,对自己弟弟们多有爱护。
即便弟弟们犯了天大的错误和罪过。
也都会在洪武皇帝朱元璋面前,极力的为他们打掩护和百般求情。
可怎么到这山东兖州府了,却一副打算对自己亲弟弟鲁王朱檀,穷追不放打算依律严惩一般。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简直有点不按剧本来呀。
太子朱标静静的, 听着那些个百姓们纷纷哭诉。
说什么自己儿子在街上溜达游玩, 被诓骗到鲁王府。
逗留了几日……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个阉人了。
这下好了,这辈子全毁了。
说着说着,只听得太子朱标愤恨的拍了拍桌子。
只在那所谓的得道高人大声呵斥道:“你这妖道,竟然蛊惑我弟弟,说什么拿这些孩童们的身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