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标这一路来都是很不高兴的。
显然有些担心这不正经的弟弟鲁王朱檀,会把自己寄以厚望的长子朱雄英给带偏了。
这可是自己最得意的一个优秀儿子。
也是大明未来的希望。
坚决不能让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给带歪了。
于是便有了,让这个锦衣卫蒋瓛前去将鲁王朱檀给拎过来的举动。
可区区一个锦衣卫,蒋瓛就算是有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公然的冒犯天潢贵胄,如鲁王这般尊贵的存在。
只得低声下气全去邀请鲁王前去。
可是鲁王朱檀也不是什么善茬,对于锦衣卫的再三催促却是不闻不问。
分明一股不给脸色的样子。
时间稍稍一长。
锦衣卫蒋瓛变有些慌了。
语气上来说, 自己用的是邀请。
压根不敢把太子朱标那一句马上滚过来的,原话说出来。
这也就造成了鲁王胆敢如此怠慢。
走在一旁的朱雄英不由得有些尴尬,眼下的鲁王,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正值少年叛逆期。
加上之前对白莲教逆贼杀降的举动,被太子朱标这么一番训斥,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抵触心理。
便轻轻的摇了摇鲁王朱檀衣袖:“十叔,父王让您前去, 只怕是已经发怒了,万万耽搁不得,要惹恼了他,准备好果子吃。”
鲁王表情微微一愣。
幼年时期被太子朱标严厉训斥的,那一番情形仿佛历历在目。
便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和颤抖。
不再任由在自己性子,耷拉着脑袋跟在锦衣卫蒋瓛身后,一副仿佛像是个等着被临幸的小宫女一般,幽怨地朝着太子朱标方向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了拉上自己的大侄子朱雄英,以免被太子朱标一顿痛骂。
还美其名曰,兴趣相投者当共进退。
听得那朱雄英直摇头,满脸无语。
……
而此时此刻太子朱标正在满脸悲天悯人的看了看,许多士卒掩埋这些白莲教教众战场上的遗体。
许多被活捉的一些白莲教教众,则有锦衣卫定点看守。
这些只不过是因为遭到天灾,迫于生存而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一些老农。
那一张张苍老而又麻木茫然的脸孔,纷纷抱头蹲在那焦土之上。
一脸无辜的样子。
仿佛压根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犯下了谋逆大罪。
一脸悲天悯人的看了看身边的一些东宫属官,太子朱标有些不忍的说道:“本太子想为这些乱民求求情, 数万灾民,迫于生计而卷入白莲教的谋划当中,纯粹也是混一口吃的,若要诛杀这数万民众, 孤实在有些于心不忍!诸位卿家可有何良策可以教我!?”
那东宫属官一个个的纷纷无奈摇摇头,这种造反的事情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更何况当今圣上洪武皇帝朱元璋也就是靠造反而起家的。
一个会造反的农民百姓。
这消息一旦传到了京城,想来洪武皇帝朱元璋再怎么宽宏大量。
也不会容许有人学着自己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从事这造反的勾当。
要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天下,一切正统性都将被消磨殆尽。
这样的局面和情形,无论哪个皇帝都是不能忍受的。
更何况脾气暴虐的洪武皇帝。
甚至有些性格比较直接正直的东宫属官直接便开始强烈反对了起来,朝着太子朱标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若此番饶恕了他们,今后有百姓也有样学样的造反,那么到时候是杀还是放呢!?朝廷既然立了法度,一切事情就应该依章办事,怎么可以随意的破例呢!?”
见有人带头反对。
剩下的太子东宫属官也直接大声嚷嚷道:“这话说的也在理,臣也附议,毕竟是朝廷律法,犯了法就应该一律严惩,若今天松一个口子,明天又破一个例,时间久而久之,岂不国将不国!?”
好家伙。
国将不国的大帽子都抬出来了。
一时间太子朱标被自己的东宫属官们怼的哑口无言。
偏偏又找不到话语,如何进行有力的反驳。
眼见锦衣卫蒋瓛,领着自己弟弟鲁王朱檀前来。
太子朱标忙的岔过话头, 指着他们一行人说道:“看看看,孤的弟弟来了!”
东宫的一些属官们纷纷无语。
但见到鲁王朱檀来到,也无法不敬。
只好有些满脸无可奈何的跪伏在地,按朝廷规法拜谒觐见!
当初洪武皇帝朱元璋有令。
各级官员遇见亲王,须得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拜谒觐见!
没办法。
这些人天生命好,生来就是亲王,享受着傲视天下的权位和俸禄供养。
……
太子朱标倒没有在乎自己东宫属官们的这些小心思。
面色不豫地,看了看这在自己面前胆小如鼠的鲁王朱檀。
打小这个弟弟就很怕自己,父王朱元璋早些年行军打仗的时候。
压根没有时间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