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井久接着道,“在比赛前,南彦研究过津山睦月,对她这个习惯了如指掌,只是之前没有利用这一点而已。
尤其是已经打出过一张,成为现物的自风、场风,津山睦月就更愿意留在手里,因为这种牌大概率别家不会要,所以她可以安心捡漏。
而且这样的牌,安全度也很高,放铳的危险性会大大降低,可以当做是安牌来使用。
所以南彦这个立直,应该是瞄准了津山睦月的这个习惯。”
若是平常来说,津山睦月会确定这张牌已经打出过两张的时候,才会舍弃。
但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确定自己有更好的役,而手里的东风已经成为损耗牌效的牌的时候。
而别人的喂牌,会让她的手牌更快成型,就会更容易舍弃掉这张牌。
对局室内。
‘还敢立直?’
井上十分不解,才破掉南彦的立直,他这一局又敢这么立,应该是三面以上的绝好型,觉得自己可以自摸么?
不过有他在,自摸基本没有机会。
看了一眼南彦的牌河,井上选了一张筋牌来送货。
三面听的好型,一般是不可能听筋牌的。
见状,津山睦月会意,直接碰掉这张牌。
这张牌过了的话,就说明南彦大概率是多面听了,筋牌是百分百安全的。
风越的只要效仿他就可以了。
然而轮到风越的福路时,她却一动不动,只是打出一张南彦的现物。
‘怎么回事?你喂牌啊!’
井上啧了一下,明明风越的这位比他读牌都要精准,现在却不选择喂牌给鹤贺的津山了,是看到津山选手的分数超过了自己而不爽么?
但我分数垫底了我都不说什么。
现在咱们的大敌应该是南彦才对,在南彦立直的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结果现在却搞起了内讧。
果然天下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井上着实无语,如果现在不从南彦手里夺回点数,后面的南半场可就难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当即他再喂一张筋牌。
津山睦月再碰,断幺九基本已经成型了。
两张筋牌都能通过,恰恰说明南彦手里的牌是多面听的绝好型。
包括津山也对此一清二楚。
手上的杂牌只剩下一张七万,一张东风。
七万不是筋牌,还挺危险的,而东风场上已经有一张,如果南彦听的是三面的好型,大概率不是这张。
其实就算是生牌,津山大概率也会打出来。
毕竟这张七万不论怎么看都比东风危险得多。
“荣!”
谁知刚打出来,南彦就推倒手牌。
手里有四组顺子加一个东风,单吊这一张牌。
津山睦月和井上同时张开了嘴。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听这张牌!
要知道手里有四组顺子的情况下,打出这张字牌随便进一张,都有很大概率成为多面听的平和绝好型,还能够默听,但是他非要留这张牌。
这是算准了津山平时会留自风牌的习惯,因此瞄准了这张牌来立直。
而且通过喂牌,反而大大加速了津山打出这张东风的速率。
此时此刻井上才反应过来为什么风越的福路选手为什么不喂牌了,她是非常清楚南彦在骗这张牌。
但是比赛里又不能开口提醒,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落入南彦的圈套之中。
“立直,红dora1,里dora1,5500点。”
门清荣和,加东风单吊,这副牌是40符5200点,加一个一本场。
看到这副牌被南彦给骗到,福路美穗子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不是说这副牌打点高低的问题,而是通过这样的一副牌,破坏了合作方彼此间的信任。
刚刚的井上便质疑了她的判断。
临时建立起来的信任,是非常脆弱的。
一旦出现伤痕,弥合回去就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上一场能过掉南彦的庄家,看似轻易,实际上并不是井上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当时包括她在内的三家选手都尽数听牌的情况下,就算南彦改变牌序也无济于事。
因为不管怎么副露,恐怕都有一家能够自摸。
这才下掉了他的庄家。
可井上却太过自大的认为是自己的实力所致。
接下来南彦最后一轮的庄家,可没有那么好过掉。
因为她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间隙,各自被孤立,人人自危,合作需要有启动的时间,但重新建立信任的这个时间内,南彦会和牌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