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捏着鼻子认了,甚至一应待遇不会让她输给真公主。
然而,若是男儿,要么是他杀了她儿子,她杀了他孩子,要么是卧榻之侧留一小贼酣睡,哪种结局都是湘湘视他为仇敌啊。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厉帝不孕不育。”姜榕又重复了一遍。至于厉帝的寿安郡主,小丫头一个,根本不在姜榕的考虑之内。
柳温小声嘀咕了一句:“……勒个瓜皮,神戳戳的……”
姜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清这句话,不过他听到了也不会计较,正在感慨上天对自己如此厚爱的男子,怎么会在意这句话呢?
姜榕很吃郑湘画的大饼,出了一会儿神,又立马精神百倍地开始工作。
姜榕走后,郑湘拍案大喜道:“成了!”
立后之事,皇帝金口玉言已经在朝堂之上说了,剩下的就要看姜榕他对国家和朝堂的掌控能力。
作为开国皇帝,刚立国一年,若是掌控不住国家和朝堂,还不如找块豆腐碰死算了。所以,郑湘才说她立后之事成了。
不同于郑湘处
的欣喜,赵德妃的临仙宫风雨如晦,大雨滂沱。
陛下宠爱淑妃,赵德妃只当是姜榕贪图美色;但姜榕要立淑妃为后,这让赵德妃如何能接受?
陛下未发达时,她陪陛下共同患难,且育有陛下长子,论资历论子嗣怎么就比不上只有脸好看的淑妃?
赵德妃强装镇定,让金瓶带着东哥出去玩耍,自己则躺在榻上眼泪滂沱。
她心里明白东哥和小花年纪相差不大,将来必有争夺,但是还未等东哥长大,这场争夺便被那偏心眼子强行阻断,这让赵德妃怎么不为东哥感到不平和委屈?
银屏也在一旁垂泪,为德妃母子感到不平。赵德妃突然坐起来,让宫女为她梳妆打扮,想要去见皇帝讨个说法。
银屏连忙阻止,问:“娘娘,你想要讨个什么说法?”
赵德妃道:“我去问陛下有没有心,陛下未登基时,我随他担惊受怕,如今为何立郑氏为后?”
银屏拉住她苦劝,道:“娘娘难道要和陛下说不立淑妃为后,要立你为后吗?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赵德妃大哭,捶着胸口道:“我难道为的是自己?我是为东哥鸣不平啊!”一旦立淑妃为后,小皇子便是嫡子,东哥要怎么办?
“娘娘可以不管自己,但若陛下因此厌了东哥要该如何?”银屏道。赵德妃抱着银屏大哭,银屏亦泣。
次日午后,姜榕如往常一样去看东哥。东哥拉着姜榕的衣服,仰头天真地问:“阿爹,你只喜欢弟弟,不喜欢我吗?”
姜榕身子一震,弯腰抱起小花,耐心问:“你与小花都是我的孩子,我怎能不喜欢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东哥松了一口气,道:“有人说你疼弟弟,立弟弟的母妃为后。阿爹,你也立我阿娘为后,好不好?”
姜榕锐利的目光扫过东哥的侍从,金瓶被吓得四肢发软,几l乎要瘫倒在地上。
他再转向东哥时,目光变得柔和,抱着他出了临仙宫,道:“我……等东哥长大了,有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那我什么时候长大?”东哥问。
“十年?”姜榕笑道:“阿爹带你去看周娘娘,好不好?”
“好。”东哥奶声奶气道。
姜榕将东哥带到仙居殿,周贵妃一脸惊讶,但还是笑着热情接待了这两人,又令春雨带东哥去看小猫咪。
周贵妃挥退众人,直接问姜榕道:“陛下,今日怎么带着东哥过来了?”
姜榕将东哥与自己的对话说了一遍,然后看向周贵妃道:“东哥年纪尚小,不知轻重,但德妃做事却欠缺考量。”
周贵妃闻言,深吸一口气,反问:“陛下此时立淑妃为后,难道不欠缺考量吗?”
姜榕对上周贵妃饱含怒意的眸子,心生讪讪,言语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