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态男人见了更是激动不已,竟是直接抬脚踹了上去。
柳七瞥见了其中两张方桌上围坐着身穿捕头服的男人,也都梗着脖子在看热闹。。
“他就是嘴馋,以为您已经走了,所以才胆敢上来偷喝两口。”
嘈杂之声便是从大堂之中传来。
“哎呦蒋三爷,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算我的,算我给您赔罪的!”
“哎呦——”
唯有那富态男人手里牵着的“小叫子”迈着小碎步上去,正欲将老者扶起,但不知为何突然身形一滞,旋即扭着小脸看向了一边。
……
……
“咦?”
一双秀丽的双眸扫向了二楼通往包厢的走廊,但却扫了一空,于是有人轻咦了一声。
这视线来自于靠窗的一张方桌上,满满当当坐满了四个人,两男两女,视线的主人便是坐在靠近大堂里面的那位容貌艳丽的女子。
“芳菲,怎么了?”同桌一人听见了女子口中的轻咦声,迅速扭头看了过来,沉声问道。
徐芳菲轻轻摇了摇头,扭过头来浅浅一笑:“大伯,应该是我看错了。”
怎么想那人都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于是她敛去了眼中的疑惑,昂首看向了另一方正襟危坐的年轻公子:“维宪,你觉得这门婚事怎么样,柳七娘虽说身世有些……难以言说,但容貌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坐在徐芳菲对面的方若兰点头如蒜,对着自家二哥信誓旦旦道:“我可以为大嫂作证,她说的没有一丝假话,二哥你这次算是赚到了!”
而方维宪正凝眸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沉浸在某件事中。
直至徐芳菲“咚,咚”叩了两下桌子,他方才转过头,瞧着自家大嫂和小妹一脸期待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母亲挑选的,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方若兰一脸无语地偏过头去,“撞上你这么个夫婿,算是七娘妹妹亏大了!”
徐芳菲也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二弟啊……
唯有坐在方维宪对面的中年男人呵呵一笑:“我看你们姑嫂俩是不明白维宪的心思。”
说着,他举起茶杯敬了方维宪一杯:“维宪,大伯支持你,大好男儿岂能执迷于情情爱爱。”
徐芳菲闻言秀眉一横,白眼直接甩了过去:“大伯,这话你若是敢当着大伯母的面说,侄女倒要敬佩你是条汉子。”
“嘿嘿嘿嘿……”徐永元脑袋缩了缩,用笑声掩盖了尴尬。
“哈哈哈……”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张狂的笑声。
同桌的徐芳菲等四人齐齐眉头一皱,循声看了过去,正是刚刚闹事的那一桌,为首的那名被唤作“蒋三爷”的男人穿着一身捕头差服,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在几名同桌之人的奉承下仰面大笑,丝毫不顾及同层用餐的食客。
年龄最小的方若兰首先就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堂堂六扇门的捕头,行事像个街头的地皮无赖一样!”
话音刚落,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直起身子扭头对着同桌的徐永元说道:“徐大伯,您别误会,我可不是在说您!”
徐永元对其轻轻一笑,随即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当然知道若兰说的不是我。”
随即他的目光瞥向了靠近窗台的一桌人,眼底顿时浮出不满之色:“本以为六扇门之中均是林总捕头这样的嫉恶如仇之人,没想到竟还有蒋彦明这等小人!”
徐芳菲听闻此言,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见那一桌上皆是捕头装扮,正在推杯交盏好不热闹,顿时也忍不住皱眉道:“如今京中正值戒严,蒋彦明身为六扇门‘五虎"之一,还在这里饮酒作乐,真不知道林总捕头是如何能容得下他!”
唯有方维宪一脸平静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后轻声说道:“蒋彦明的舅舅赵登云是‘凌天剑客"古遥的亲传大弟子。”
其余三人闻言皆是眼瞳一缩。
她们虽未听说过赵登云的名字,但是“凌天剑客”古遥,却是名满天下的“七星”之一,昆仑自在峰的掌门。
……
柳七此时已经穿过了长廊,又回到了刚刚来时的后院。
“咯吱……咯吱……”
那辆载着她来的黑厢马车很快便在一名马夫的牵引下,缓缓驶了进来。
马车停在了院子的中央,马夫躬身上来对着柳七说道:“属下奉林总捕头的命令,送小姐您回去。”
柳七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马夫闻言微微一怔。
柳七瞥了一眼马夫,沉吟片刻后,问道:“林盛川是不是有话要你传达给我?”
马夫身形猛地一晃,随后轻轻颔首。
柳七:“说!”
马夫立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