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游魂出身。”张诚猜到了春燕想要问什么,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一个叫王大成的小伙子,明面上的身份是个货郎。”
“他和你的身世倒有几分相似,摊上了个不成器的酒鬼老子。”
张诚说着嘿嘿一笑:“不过他比你运气好,“判官”找上他时,他没有片刻犹豫就答应了成为游魂,所以他娘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我……”春燕闻言神色瞬间一黯,嘴皮子翻动了两下想要说什么,但喉咙仿佛被堵死了一般。
“行了,你也别怪自己了,当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张诚劝了春燕一句,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开始还不是以为姓余的是个骗子,若非最后实在走投无路,岂会上了他的当,成了这个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游魂!”
“不过,余安这个丧尽天良的也是恶有恶报,死在咱们小姐手里!”
春燕目光一寒,当即撇了撇嘴:“张管家,‘判官"大人可没有强拉着你进赌场,那几房小妾也没有逼着您硬娶!”
“你……”
张诚闻言表情一滞,但很快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算了,懒得和你这小丫头片子计较。”
说完之后,张诚便迈步准备离去,没走出两步又转身冲着春燕说道:“你若是能像翠香一样讨得咱们小姐欢心,嘿嘿……”
春燕神色一肃,喃喃道:“可是翠香走时,咱们小姐一两银子都没有给她。”
“你懂个屁!”对于春燕的话张诚嗤之以鼻,“正是因为小姐不给银子,才是真正的用心良苦!”
“你以为小姐为什么突然要将你调来身边伺候,还不是为了能够让翠香脱身!”
说着,张诚目光渐渐沉凝:“别看咱们小姐手段狠辣不似常人,但有时候瞧着她对翠香以及大小姐的态度又……”
“唉,算了,我也看不透!”张诚摇摇头叹道,随后便转身径直走入了夜雾之中。
只留下春燕在门口伫立良久。
……
柳七在床上打坐运功,直至天亮。
借助月牙的反哺,她不但顺利突破到了乙木神诀第三重,而且所有的“支脉”均已打通,现在已经摸到了第四重的瓶颈。
直到心底生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烦躁后,柳七方才停下了运功。
她缓缓睁眼,扭头看向了窗外,旭日初升,温暖的曦光透过窗户洒落了一地。
看来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春燕。”
柳七站起身来穿好衣裳后,便冲着门外轻声唤道。
“奴婢在。”
咯吱一声,春燕应声推门端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
洗漱完后,春燕又从门外将食盒拿了进来,将早食一一从食盒中取了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柳七面前。
全程动作慢条斯理一丝不苟。
柳七瞧着春燕的举动,眸光不禁闪动了一下。
不过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然地吃起了早食。
直到吃完之后,柳七抿着热茶,瞥见春燕正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春燕,倒也不必去刻意模仿翠香。”柳七放下了茶杯,旋即轻声说道。
春燕拿着盘子的手瞬间一顿!
柳七起身走至窗台边,随后缓缓说道:“其实你昨日没有说错,我对翠香并无任何偏爱,不给她银子也并非张诚口中所说的用心良苦。”
她扭头凝眸看向了一脸骇然的春燕,语气依旧平淡如水:“怎么,昨晚与张管家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柳七回首,凝视着初升的骄阳,轻声道:“不必浪费心思来讨好我,趁着现在好好想想离开柳府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
她顿了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面孔来,旋即接着说道:“那个叫王大成的货郎看着倒是个不错的人,你跟着他也算是个好归宿,日子不会比翠香过得差。”
春燕提着食盒,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小院。
直至温暖的阳光照在了身上,春燕顿感彻骨的寒意从脚下涌了上来,脑子一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她强忍着颤意,缓缓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小院,眼中已是一片骇然!
……
吃过早食之后,感觉到心底的那一丝烦躁消退,柳七又继续盘坐于床上运起功来。
踏入顶尖之后,摆在柳七面前的是一座名为“绝顶”的高峰!
如果说凝气为罡是踏入顶尖的标志。
那么绝顶呢?
习武之人的划分并非胡乱为之。
末流,好手,高手,一流高手,顶尖高手,绝顶高手……
每一境界之间都有着一道明显的分水岭。
譬如末流和好手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已经练成内功。
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