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
薛曼又惊又怕又怒,心道:“这厮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总是抓本宫的头发!?”
她倒也不想想,自己身法飘忽,形如鬼魅,难以捉摸,而浑身上下,又数头发最长,几乎覆腰遮臀,飒飒飘荡之际,可不是最容易被抓住吗?
她扭头张嘴,打算故技重施,对陈天默喷吐“夺命丹”,但是陈天默已经见识过她这一招好几次了,岂能重蹈覆辙,又让她得逞脱身?
没等她把头扭过来的时候,陈天默便已料到她会施展此招,早抡开了簸箕似的大巴掌,等着她张嘴呢。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抽了上去,薛曼那颗丹丸还没有来得及吐出口,就又“啯”的一声,被她自己生生吞咽了回去,直噎得一双美目翻白,差点背过气去!
娇嫩的面颊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两只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似和尚在顶上撞钟,整个人晕头转向,几欲跌倒!
可见陈天默那一巴掌,是真的给力。
但相较于肉体上的疼痛,薛曼在精神上更加无法忍受。
她定了定神,怒骂道:“臭小子!你竟然敢打本宫的脸?!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动本宫一根头发丝!”
“啪!”
陈天默又是一巴掌抡了上去,气定神闲道:“我就敢。怎样?”
“你——”
薛曼愣怔了片刻,几乎要被气疯,她再也不顾什么身份,什么体面,“啊啊啊啊”的狂叫起来,张牙舞
爪着便去抓挠陈天默的脸和头发!
这也算是出离了愤怒,进而被激发出了最原始的打斗技能。
陈天默松开了抓着她长发的手,往后稍退,待她张狂靠近的时候,长臂疾探,又是一巴掌,直接把薛曼整个人抽飞了出去,翻转落地。
薛曼不动弹了。
陈天默等了片刻,见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尘埃里,不禁心下起疑:“这就打死了吗?才三巴掌啊,不至于吧?”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掌心,见有些发肿,暗道:“是我太狠了么……或是晕了过去?”
于是他一步一步靠近,小心翼翼的用脚踢了踢薛曼的屁股,说道:“装死吗?”
忽听“嘤”的一声,薛曼转过身来,侧躺在地上,腰身凹造出一抹极其玲珑诱人的曲线,俏脸虽然肿胀着,嘴角虽然淌着血,却是喜笑颜开,媚眼如丝,一副满面桃花盛开的灿烂模样,在陈天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声如出谷之莺,酥麻麻娇滴滴的说道:“你再来打我呀。”
陈天默吓了一大跳,竟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心道:“这精魅子是被打出病了吗?”
却见薛曼又冲他轻摇玉臂,勾了勾手,道:“你过来啊。”
陈天默愈发惊怖,暗道:“这必定又是什么陷阱!我却不能上当!”
回头一望,但见官渡那匹坐骑上挂着一副长长的马鞭,便快步过去抽了出来,心道:“任凭你再怎么示弱引诱,我就是不靠近,只远
远打你,看你能施出什么诡计诓我。”
当即“嗖”的一鞭抽出,挟着响亮的破空之音击在薛曼身上,薛曼轻呼一声,抖了一抖,身子倒是更加舒展了开来。
陈天默冷冷说道:“把《神相天书》的下落告诉我,便免你受辱。”
薛曼吃吃笑道:“你只管打,本宫乐意受你的侮辱。”
陈天默啐了一口,又是一鞭子抽将出去,薛曼终于吃痛,在地上翻滚起来,可嘴上却兀自说道:“好,打得好,打得本宫甚是舒坦,你再打呀。”
陈天默一愣,心道:“却不是变态了?且看你能忍到几时?!”
于是便把马鞭雨点般抽落过去,直打得薛曼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动,呼叫声不绝于耳,但陈天默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喊声,似乎不是疼痛,大约是真的舒坦?
世上竟有这种贱骨头?!
还是说血金乌之宫修炼的秘术太过于别具一格?
“你到底说不说?!”
“偏不说。”
“好!”
陈天默咬了咬牙,挥臂扬鞭,继续抽打,薛曼身上的衣物倒是结实,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特殊材质做成的,挨了数十鞭,竟没有被打烂分毫。
就在陈天默越打越觉得古怪的时候,忽听见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甚是悠闲的传扬过来,跟着又听见一声高亢嘹亮的男子嗓音在吟诵:
“深堑白首恋微禄,不向青山为散人……”
很快,一队骑客便映入陈天默的眼帘,但见是
四个男子坐在马背上,一人在前,三人在后,缓缓行来,四人全部身披葛衣,手持羽扇,打扮得非僧非道非俗,最前头那人约莫五六十岁年纪,面皮发紫,长须飘荡,后面跟着的三人,约莫都是二十多岁左右,五官均十分端正,尤其是其中一个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