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完僧王,陈天佑便把手里的长剑一横,藐视向元蒙白、夏侯非、吕金波三人,语带讥讽道:“哎,你们三个,什么剑圣,什么不倒罗汉,什么醉翁,站那么远干什么,还不一起围上来吗?”
元蒙白等三人听见这话,老脸均是一热,心中更是忿恚恼怒!
他们虽然是青帮总舵的流氓头子,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但是对自己的身份地位却相当自负,对自己的修为本领更是自信!平时与人打斗,别说是合几人之力参与围攻了,就是对上辈分远低于自己,或者年龄远小于自己的人,都不屑于动手。
但眼下,陈天佑虽然年纪轻轻,却修为超绝,竟逼得他们不得不放下傲慢与脸面,联手齐上!
夏侯非强行挽尊道:“你是本帮的长老,辈分高出我们一筹,我们作为晚辈,联手出击,才算不辱没了你。”
他这几句话说出来,其余几人也都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对啊,人家是长老,我们是晚辈,他以大欺小,我们以多胜少,不是合情合理吗?
“那就好好领教领教长辈的威仪吧!”
陈天佑一声断喝,长剑撩动,锋芒在瞬息间四散荡开!
四大“双花红棍”各自站定一个方位,守着东南西北,攻防前后左右,都瞪大了眼睛,却仍旧看不清楚陈天佑的招式!
眼见剑芒凌厉,已觉杀气刺骨,他们谁也不敢抵挡,竟不约而同的往后跳去,远远退开,
挥舞兵器,先护住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再说。
“就这?”
陈天佑冷笑一声,忽奔僧王而去。
僧王心中大骇,暗忖道:“别说我打不过他了,就是能打过他,也不能伤了他呀!他怎么不弄那三个家伙,偏偏冲着我来?!”
惶遽之下,他连忙把九环锡杖舞的跟风车一样,水泼不进,密不透风,只是防守,毫无进取之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心一意盼望着陈天佑能“知难而退”,快些舍了自己,转而去袭夏侯非、吕金波、元蒙白三人。
另外三人见陈天佑先奔僧王而去,都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们全都是一样的念头,希望陈天佑先找别人的麻烦,别来寻自己,等别人消耗陈天佑一番气力之后,自己再出手,还能占些便宜,说不定,还能从打斗中看出陈天佑的招式破绽……
但见僧王把九环锡杖搅成一团黄光,遮住全身,陈天佑的剑却似寒星一点,径直射入那黄光之中!
“叮~~”
一声脆响,黄光倏忽不见。
僧王的招式在瞬间被破,仓皇后退!
但是他退,陈天佑进,他的速度,可远不如陈天佑快!
“嗤!”
轻响起处,血光飞溅,陈天佑的剑尖已刺入僧王的左肩,只须用力一削,僧王就要换个绰号,改称“独臂红棍”了。
“长老手下留情!”
僧王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开口求饶。
元蒙白、夏侯非、吕金波三人更是骇然相顾!
好家伙,
四人之中修为最高的僧王,居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落败了?!
还指望他消耗陈天佑的气力,还指望从他和陈天佑的打斗中看出陈天佑的破绽呢!
就这?!
不过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们三个心中也都明白,僧王要是被断却一臂,势必会退出战斗,那么接下来就要轮到他们三个倒霉了。
“上吧!”
夏侯非喝了一声,挥动铁拐,便从左侧攻了上去。
元蒙白也立刻挺剑刺向陈天佑后背,吕金波则平举金刚杵,恶狠狠捣向陈天佑的右侧腰窝。
三人攻击的都是陈天佑的要害部位,迫使他不得不回防,以此来救援僧王。
“来得好!”
陈天佑本来也没有要削掉僧王手臂的心思,毕竟无冤无仇,更何况,僧王一直对他都客客气气,言行举止里显得很是敬重,又出口求饶了,他便不为己甚。所以,当他耳中听见兵刃的破空之音迫近,便趁势抽剑回来。
余光稍瞥,听风辨形,一声喝彩,陈天佑手里锋芒暴起,开始对元蒙白等三人展开了还击!
僧王惊魂甫定,看了看肩头的伤势,刺的颇深,好在没有伤及骨头,似乎是陈天佑手下留情了。
他又瞥了一眼站在远处旁观始终不动声色的张忍魁,心中暗忖道:“这老东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我要是不全力以赴的打,老东西必然能看得出来……”于是忍着肩头伤口的疼痛,挥动九环锡杖,也围攻
了上去。
至此,供奉长老独斗四大双花红棍,堪称青帮自建立以来未曾发生过的奇局!
但听“叮叮当当”一阵连响,倏忽而绝!元蒙白长剑唰的离手,夏侯非铁拐砰然落地,吕金波的金刚杵更是飞撞到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上,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