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玉一行人要撤,陈家叔侄俩也准备离开,张忍魁见他们动身,忽然喊了一声:“两位道长请留步!”
叔侄俩都站住了,陈天佑扭头拧眉问道:“怎么?你还要搞什么?”
“呵呵~~”张忍魁笑道:“小道长不必对老朽这么充满敌意,老朽也并无恶意。只是两位惊才艳艳,让我爱惜至深!特邀两位道长能留下来,加入敝帮!”
陈天佑愕然道:“你要我们加入你的青帮?”
“不错。”张忍魁肃容说道:“两位若能加入青帮,可以立刻拜在老朽的门下!白纸扇或者双花红棍,任凭你们挑选,无论做什么,都是老大!”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青帮帮众不由得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不大自然。
这老太爷给的条件也太好了吧!
什么功劳,一上来就能做老太爷的门生,还白纸扇、双花红棍随便选,选了就是老大?
“多谢张老先生的好意,只是我们叔侄俩闲散惯了,不受拘束,难服管教,是以并不适合加入任何帮会派别,还请老先生见谅,由我们去吧。”陈玉璋拱了拱手,婉拒了张忍魁的邀请。
“呵呵~~亏你想得出来,让我们加入青帮。”陈天佑冷笑连连,道:“我们可不想做流氓!”
“就是!”刘忠玉也站着听了半天,见陈家叔侄俩不愿意加入青帮,顿时松了口气,说道:“去我的镇守使署做客卿,不比做流氓强太多了?”
“你
说什么?!我们流氓怎么了?去你家耍流氓了?!”
“刚才是没挨够老太爷的打是吧?!”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镇守使了不起啊,比省督还大,比总统还大?!”
“……”
刘忠玉的话立刻引来了青帮帮众一阵嘲讽,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敢怒而不敢言,只是忍气吞声,说道:“两位道长,咱们走!”
“且慢!”张忍魁又说道:“两位道长如果是不喜欢受约束,不喜欢被管教,那也好办,留下来做供奉长老吧!”
“师父,这不可以吧!”
张忍魁的话刚说出口,在场青帮帮众的反应比刚才还大,尽皆哗然,无不错愕!
吕金波更是直截了当的开口劝道:“我帮的供奉长老辈分极高,与师父您可以兄弟相称!权力也是极大,可以调派所有分舵以及堂口的人力物力!这怎么能让两个外人轻易充当呢?”
张忍魁摆了摆手,说道:“如果待遇不够优厚,又如何能留住真正的大才?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嘛。”
夏侯非也劝道:“师父,只怕弟兄们不服啊。”
“谁不服,站出来说话。”张忍魁冷笑道:“只要你们有两位道长一半的本事,我也让你们做供奉长老!或者,你们谁能挨我一指一掌不死,那也有资格做供奉长老!”
众人听了,噤若寒蝉,既没有人再开口阻拦,更没有人站出来表示不服。
张忍魁这才目视陈
家叔侄:“两位道长,如何?”
陈天佑眉头一皱,正准备再说几句嫌弃鄙夷的话,以表示自己对什么供奉长老的不屑之情,陈玉璋却忽的说道:“张老先生如此看重我们叔侄俩,我们如果再不承情,那就真是不识好歹了!我们情愿留在贵帮,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哎?!”
陈天佑大吃一惊,正想质问陈玉璋怎么回事,却见陈玉璋冲自己使了个眼色,意味颇为深长,显见是大有深意!
陈天佑便强忍住心头的不快,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违心的嘀咕了一句:“我听我叔的,我叔要留下来,那我也留下来,做个什么长老好了。”
“好!太好了!”
张忍魁大喜过望,当即上前,左臂搂住陈玉璋,右臂搂住陈天佑,乐呵呵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张忍魁的兄弟了!当然,你们两个私下里还是叔侄,咱们各论各的,只是在青帮,你们的地位相当!孩子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拜见两位供奉长老?”
“哗啦啦~~”
院子里的青帮帮众跪了一地,不管心中是否情愿,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他们都对着陈玉璋和陈天佑磕起头来,嘴里喊道:“晚辈给两位长老磕头啦!”
陈玉璋笑容可掬,连连伸手虚抬:“请起,诸位请起。”
陈天佑迷迷瞪瞪的,如在梦中。
这就成流氓了?
而且还是流氓头子?
刘忠玉也愣在当场,心中颇为
不快,说道:“两位道长既然愿意留在青帮,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就去兖州镇守使署找我,我永远记得你们的恩情。告辞了!”
“老爷!”莺红忽然忸怩着央求道:“奴婢也想留下来,小道爷他受伤了,奴婢不放心,想留下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