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娘子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满眼期待地看着简雨晴:“阿娘不是固执的人,你有心仪之人的话就告诉阿娘,阿娘帮你去打听打听!”
简雨晴哭笑不得:“阿娘,才不是呢!”
被简娘子这么一打岔,原本严肃的气氛也消散大半。简雨晴鼓着脸颊,拉着简娘子的胳膊晃了晃:“阿娘,我准备说的可是非常,非常正经的事。”
简娘子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你说,阿娘听着呢。”
随着简雨晴收敛了笑,神色渐渐严肃,简娘子也紧张起来。紧接着她便听到女儿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做了个梦。”
这就是非常正经的事?
简娘子愣了愣,没忍住歪了歪脑袋。她困惑地瞅瞅简雨晴,然后恍然大悟:“雨晴是做噩梦了对不对?怪不得你起得那么早,来!阿娘抱抱好不好?”
简雨晴小脸通红:“不是!”
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被阿娘一说就成了自己做噩梦了?她赶紧补充道:“阿娘不觉得我上回生病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吗?比如性格啦,又比如我的厨艺!”
简娘子想了想:“没觉得?”
她昂首挺胸,搂着简雨晴洋洋得意:“雨晴你可是我和你爹的女儿,一学就会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啊?”
“娘天生手巧,刺绣一学就会。”简娘子抬起下颚,还是骄傲:“你爹过目不忘,读书速度远超其余人。”
“要我看,雨晴定然与娘和你爹爹一般,在学习厨艺上有非同寻常的天赋。”
简娘子滔滔不绝,夸赞着女儿。
她说到这里,也有些好奇:“雨晴的厨艺是哪里学来的?一直藏着掖着,居然阿娘都不知道!”
“娘,不是姐藏着掖着。”简云起插话道,“咱们一冬天不是吃豆酱,就是吃榆酱,要不就是鱼酱,连鸡蛋都四五日才能吃到那么一勺子,您说姐的厨艺学着能有用吗?这不是牛刀割鸡,大材小用嘛。”
简娘子想想也是。
简云起转头看着简雨晴,问得很是直白:“……姐,你的厨艺是从哪里学的?难不成你早就拜了城里的大厨为师?”
简大郎在的时候,常常带着一双儿女到城里去,糖葫芦糖画人之类不说,食肆酒楼也是去过几回的。
简娘子想起简雨晴先前说的话,惊得倒吸口凉气:“真的假的……嗐,不可能。”
“你们爹爹就带你们去了两三回城里,哪能拜什么师。”
再说,良人也从未提起过这事。
简娘子回想自家良人曾经说过的话——简大郎以前常说起未来的打算。
比如入仕以后便要让她当上那人见人羡的官家娘子,又比如要给女儿挑个官宦人家,又或是让儿子入国子监读书。
为此,简大郎对两个孩子的教育非常严格。两个孩子开蒙以后学的都是描红练字,算术律令之类,至于厨艺则完全不在简大郎的考虑之中。
简娘子思来想去也没得到答案,再一次将目光落在简雨晴身上。
简云起还不死心,发挥想象力中:“要不然是突然获得何种食谱秘方?要不就是咱们村里还有隐士高人?还是遇见了什么路过的贵人指点?”
简雨晴笑着直摇头:“阿弟是不是偷看话本了?怎么净是瞎说……”
简雨晴忽地愣了愣,喃喃自语道:“唔,这么一想似乎也不算瞎说。”
穿书比话本写得更离谱呢。
简云起也是随口说说,等听到简雨晴认同的话语后反而是怔了怔。
更不用说简娘子,她没有惊呼反而是狐疑地盯着女儿,觉得雨晴丫头就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这话说得越来越稀奇古怪了。
简娘子无奈道:“晴姐儿,是不是你二婶子上回找你帮忙时说了什么?让你起了芥蒂?”
简雨晴摇摇头:“不是。”
没等简娘子再次开口,她说道:“就和娘说的一样,我应当是做了个噩梦吧?”
“噩梦?”
“就是上回我高烧不起的时候,娘……我做了个梦。”
简雨晴没有提及前世之事,更没有提及小说,而是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梦。
投胎十余载,简雨晴自是将三人视作自己的家人。
也正因此,她有些忐忑。
简雨晴直直看向简娘子,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她努力冷静下来,肃穆道:“从二婶子家归来的那日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开春时,二婶子给我介绍了一门好亲事。”
“那人虽然三十来岁,但家里新盖了瓦房,另外有三亩良田并一间铺子,还能给十两聘礼……”
???
这是梦见的?
简云起皱起眉尖,神色严肃。
简娘子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她懵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