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红色血印,刺痛了顾轻延的眼球,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移开了视线。
沈落死死的,紧紧的盯着他,这男人竟然让她当着外人的面,做那种事情?
败类中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
顾轻延见她迟迟没动作,便看向沙发上的王老板,给他施压:“王老板,我还有点事,合同不用在签了。”
说完,顾轻延便放下交叠在一起的长腿,起身,看也没看一旁的沈落一眼,转身就要走。
刘特助不安的看了眼沈落,但他帮不了她,也只能眼神复杂的跟着顾轻延身后。
他搞不懂顾总明明是在意夫人的,又为何非要为难夫人。
王老板急了,忙起身,拦住顾轻延的去路,肥腻的蜡黄色脸上堆满了殷切的笑意:“顾总,您别气,不就是让跳个舞嘛。我让她跳就是了,可别耽误了我们的合同。”
顾轻延停下脚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表情依然冷淡,让人捉摸不透。
王老板又快步走到背对着自己的沈落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连拖带拽地拉到顾轻延身边:“别给脸不要脸,定金你都收了,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王老板,你们只说负责送酒,没说还有其他业务。这事,你们找其他人去跳吧。”
沈落从王老板手里挣脱出来。
王老板气得捏了捏眉心,真想打这臭娘们一巴掌,但顾总在,他又不好动手,只好打了个电话。
包厢门被骤然拉开。
穿着旗袍的女人,手里叼着烟,快步进了屋,她在电话里已经了解到了大致情况。
忙点头哈腰的给顾轻延和王老板赔不是。
而后又瞪着沈落,低吼道:“刚刚给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你只说了送酒。不包括其他事,还有你没告诉我,这个客人是顾轻延。”沈落据理力争。
顾轻延眼底更暗,她不想给自己服务,那想给谁服务?
王老板?
女人跟沈落挤眉弄眼:“又不会让你白跳,我给你加钱还不行吗?你那么缺钱,都来送酒了,跳个舞又有什么关系?”
“放不开,干嘛还来送酒?”
“你不想跳也可以,把五十万定金还给我们。总不能拿了钱,不办事,还想吞我们的定金吧?”
女人咄咄逼人道。
顾轻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嗤笑一声:“王老板,后会无期。”
迈着长腿就要走。
王老板去拦他,却被刘特助拦住。
“沈落,你倒是说话啊!”
“你不想要钱了吗?搞砸了老子的合同,老子跟你没完!”
王老板冲着沈落臭骂:“都来夜色了,装什么清高?”
刘特助猛地一拽,疼的王老板嗷嗷叫:“王老板,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还想动手啊?”
顾轻延推开包厢门,抬脚就要离开。
“我脱!”
沈落的声音突然传来。
顾轻延的脚步瞬间停住。
王老板眉开眼笑,激动不已:“顾总,您听到了吗?她愿意脱了,她愿意脱了。我们合同的事情,还有得谈……”
包厢门被关闭。
顾轻延转身,重新回到了沙发上。
沈落闭着眼,握着拳头,极其隐忍心里的憋屈。
她已经没办法了,五十万定金已经打给母亲了,她吐不出来。
况且,她现在需要的是钱。
既然已经被逼到了这份上,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到底脱不脱?”
顾轻延端起桌上的红酒,那杯酒是沈落方才递给她的。
不耐烦的开口。
“沈落,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顾总都不耐烦了,你没看出吗?赶紧的。做的好,我给你加钱。”
王老板瞪着沈落。
刘特助拽着王老板的手腕,加大了力道。
疼的王老板惨叫:“疼……”
“刘特助,不得无理。”
顾轻延冷漠的道。
刘特助鄙夷的放开王老板的手。
王老板揉了揉红肿的手腕:“没事,没事,我相信刘特助是无心的。”
沈落惨笑,刘特助帮她出气,却被顾轻延叫停和警告了。
他果然是除了羞辱她,欺负她,不做一件人干的事。
沈落俯身,屈辱的闭上眼,脱掉左脚的恨天高。
紧接着,脱掉右脚的。
小巧白皙的脚趾,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沈落抿着唇,身体不断微微颤抖。
“继续——”
顾轻延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不远处的包臀女人。
沈落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