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皆对姜黎不利。
此事拖延不成,必须得让姜黎早些知道。
到了大门,姜元宸下了马车就疾步匆匆的前往东院。
但,路过花园拐角时候不小心与一个同样慌里慌张的下人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
下人满身的伤,还没看清撞上的是谁,就扑通跪下磕头。
姜元宸眉梢微蹙,伸手将他拉起来。
“小心一些。”
来永宁侯府这么久,他还是不习惯府上下人动辄下跪的动作。
而且,这个人实在是凄惨。
脑袋上包着药纱,身上药味和血腥味浓重。
再看他双手都是细小的划伤,没有敷药处理。
伤口只有浅一些的自然结痂了,大一些的都泛白张着口,现在都还渗着血丝。
这是被故意虐打出来的伤口。
“是是!”
下人连忙爬起身,这才看清楚自己撞上的是侯府上的客人姜元宸。
顿时感激涕零,“多谢元宸少爷宽宥小的!”
他今日运气好,姜元宸和世子妃姜黎一样宽厚仁善,不曾追究他的过错。
若是撞上的是谢玉琅,否则怕是要被好好惩治一番。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不曾找医师包扎治疗吗?”
姜元宸本来想尽快赶去东院,但是看着这个明显是杜鹃院的下人,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自打谢隽断了腿,杜鹃院的下人们可就遭了殃,他将所有的不快和愤怒都发泄在下人身上。
虽然有姜黎吩咐,谢隽只得一直瘫在床上,但又不能真让他死了。
所以谢隽身边还是有人伺候,因着谢隽到底还有着世子的名头,下人们也不敢额外慢待他。
此人身上的伤也不例外,肯定是谢隽打的。
“谢少爷关心,这是小的不小心伤到的,没什么大碍,犯不着去看医师。”
下人心头一酸,眼中更是苦涩。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强笑着将手背到身后。
可不敢报怨杜鹃院的事情,谢隽知道了会杀了他的。
“罢了。”
姜元宸深深地叹了一声,“若是之后需要药,可来芙蓉院拿取。”
随后就错身而走,继续往东院去。
那下人目光发愣,直直望着姜元宸主仆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假山之后。
“唉!造孽啊!”
回过神就经不住蹙起了眉,嘴角更是耷拉着,脸上表情难看的像只枯萎的老黄瓜。
他嘴角几动,语气歉疚又无奈。
“对不起了,玉琅少爷,小的也是逼不得已……”
谢隽要他四处传播姜元宸是姜黎和徐子仪所生的私生子!
世子妃姜黎和姜元宸都是好人,谢隽竟对他们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
他是府上的家生子,生来就是永宁侯府的奴隶,不敢也没曾想过违抗谢隽的命令。
这厢他前脚离开侯府,消息立刻就传到了琳琅玉缘。
“他还是不死心!”
谢玉琅脸色依然苍白,喉间的淤青更显得触目惊心。
在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让人澄清姜黎与徐子仪的风言风语。
当时他的确是被谢隽说要禀报皇帝给唬住了,但是后来他冷静下来就明白那是谢隽扯虎皮威胁他。
谢隽现在几乎是瘫在床上,能动用的力量有限。
他就是想恐吓住自己,利用自己污蔑姜黎!
就与萧嫣一样,指望他昨日也随着姜黎去大朝会,附和安国公府指认姜黎!
这是绝对不可能得事情!
要把他当成一把刺向姜黎的刀,谢隽和萧嫣是做梦!
只是没想到谢隽瘫在床上还不老实!
若不是他让人盯着,姜黎与徐子仪有私情的谣言又会再起。
谢玉琅声音发哑,“继续盯着,等他回来,直接请来琳琅玉缘!”
另一边,姜元宸已经到了东院。
姜黎在药房内忙碌,好在制毒已经收尾,没等多久姜黎就回了正房
还不等姜元宸说出今日的事情,姜黎就随性考教了姜元宸的学习情况,顺带试了试他的身手。
“不错。”
姜黎放下细竹节,挼了姜元宸头顶一把。
她笑盈盈的拉着姜元宸坐下,青竹便差使人传膳。
姜元宸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
直到吃完晚饭,外面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姜黎这才道:“何事使你焦灼不定?”
其实姜元宸一来东院她就瞧出来姜元宸心里藏着事情。
他小时经历特殊,早慧且心思玲珑。
寻常的事情很难让他为难焦灼,不好看开口,哪怕她刻意的干涉下都没能让他放松心情。
姜元宸咬了咬腮边,小脸严肃,将今日白墨宴的话简短的告诉了姜黎。
“我有两个猜测,一是,白墨宴有可能发现了谢玉琅身世问题。”
他沉声道:“二是,他可能会让谢玉琅与你划清界限,不再受你的影响。”
“便是如此你才这么焦灼吗?”
姜黎顿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