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所说的证据是指什么?”
姜黎面色淡淡,看着安国公的神色全然是陌生和平静。
哪怕是安国公是她的亲生父亲,哪怕安国公想要她的性命。
姜黎表现得过于冷静和无所谓了。
“张女医就是证据!”
安国公被姜黎看的浑身一激灵,他声音都不自觉的抬高了。
“你亲自给府上写了的信都是证据!”
姜黎简直生来就是克他的,小时候难产出生害死生母本就是不祥。
留着她性命养在乡下已经是他大发慈悲,后来不得已将她接回来,姜黎不仅不感恩戴德,她甚至是怨恨安国公府的。
所以,陈夫人和姜檀明里暗里的针对姜黎,欺辱姜黎,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
七年前姜黎被姜檀几乎毁去,却不想她居然与永宁侯府搭上了线。
谢隽以落凤岭的山匪为威胁,导致他不得不答应谢隽的提议。
姜黎这才从安国公府嫁到了永宁侯府。
这么些年,姜黎倒是也知道安国公府不待见她,不曾打着安国公府的旗号招摇过市。
但是,自打二月雍王府宴会开始,姜黎就明着与安国公府作对。
先是坏了姜檀派遣女官到雍王府上的计划,又在宫中算计了姜檀,最后更是害得姜檀贵妃之位都被废了!
本来想将姜黎直接铲除,谢隽那个不中用的,有玉峰山匪相助,他不仅没杀了姜黎,反而还被姜黎算计断了腿!
而玉峰也被雍王府连根拔起,安国公府被牵连其中。
姜黎好说歹说是安国公府的血脉,安国公府给了她性命,姜黎怎么着也该将命还回来!
山匪没能杀了她,安国公府有难,那她就该拿命来抵押!
安国公府肯定是没有什么她与府中的信件,伪造一份就是。
那仙医谷的女医师,本是他们从永宁侯府掳来的,但是只要他咬死是姜黎送的,姜黎又如何反驳呢?
女医师可是受了安国公府的好处,绝对不会替姜黎说话!
“传召女医!将安国公府的证据带来!”
皇帝迫不及待的说道,人证物证都在,姜黎再也无法抵赖。
不多时,张婶被宫人带进大殿。
而从安国公府收集出来的信件和令牌也都呈递到了皇帝面前。
安国公得意扬扬地盯着姜黎,“姜黎,你莫要再狡辩!不妨早些认罪,以免少受些苦头!”
他们送来的证据,足以让皇帝施刑。
姜黎说到底还是个贵族夫人,身娇肉贵,若是大刑落在她身上,那可是会死人的。
皇帝道:“姜黎,张女医可是你从外寻来的?”
“陛下,张女医的确是臣妾自怀庆寻来的女医。”
姜黎看向张婶,“只是,张女医是我为侯夫人所请的。”
“可这信上说得明明白白,张女医是你送到安国公府上,为陈夫人寻来的!”
皇帝已经看过了信,他也被姜黎这绝不认错,还不惧怕地淡定激怒。
纵然姜黎是无辜的,但是,今日她只有认罪替安国公府挡罪一条路!
“陛下,张女医就是此处,不妨直接询问张女医。”
一直作壁上观的楚宁寒突然出声,引得姜黎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姜黎心里困惑不解,安国公府算计她的事情楚宁寒为何要插手。
楚宁寒自当是知道她能应付过去,他平白无故地出声相帮,反倒是多余给她找些麻烦,引得众人猜忌他们的关系。
“张女医,永宁世子妃请你入京是为了治疗谁?”
楚宁寒恍然没发现姜黎的异状,蒙着的双眼却准确地盯着张婶。
虽然看不见,也一直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但是语气却有几分迫人。
甚至还多嘴一句,“这是在皇庭大殿,当着文武百官和陛下的颜面,不得有半分虚言。”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皇帝听着就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才皇帝,楚宁寒一举一动都是在挑衅他作为皇帝的威严。
这话说出来,显得楚宁寒还比他更像是皇宫主人。
皇帝忍不住也开口,“张女医,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有虚言,朕绝不轻饶!”
这话还带上了几分威胁!
只要这个张女医不傻,加上安国公府早先的布置,她就该明明白白地指认姜黎!
“陛下明鉴,草民的确是世子妃请来为永宁侯夫人治病的!”
张婶神情惶惶,极度不安。
这才是突然被拉到大朝会上的人正常的反应。
但是,她说的话可是实在是不中听。
安国公顿时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厉声道:“张女医!你糊涂了!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