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曾桂花竖起两指,“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没得到回禀,谢隽会再次派人追杀您,您必死无疑。二。”
姜黎顿了顿,扬起温和的笑。
“告诉我,我的孩子去哪了。”
“无论当年你做了什么,你能在永宁侯府救下他们性命,便已经是我的大恩人,我会保护你的安危,并替你的儿子媳妇报仇。”
姜黎看着曾桂花,被狂喜冲昏的脑子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如果曾桂花是单纯地救了她的孩子们,那么她肯定会高高兴兴地说出来。
曾桂花现在不肯说,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当年,她救下孩子后,还做了恶事。
“世子妃,我、我……”
曾桂花也知道自己完全没有退路了,她双膝一软,又跪下了。
“世子妃饶命,当年我将他们带回家藏了三个月,实在是害怕,便将他们一起给卖了。”
姜黎对于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甚至觉得有些庆幸,至少得到不是他们的死讯。
孩子还有活着的希望。
她看着涕泗横流的曾桂花,语气轻柔。
“你将他们卖给谁了,可还记得细节?曾婆,你一一说清楚罢。”
曾桂花没再隐瞒,倒豆子一样,将当年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然后还连滚带爬,进屋从她陪嫁大木箱里翻出了一个上锁的匣子。
她恭恭敬敬地递给姜黎。
“世子妃,这里面是三个孩子的胎发,以及卖他们所得的三两银子。”
曾桂花咬着唇,“我、我没敢用,全都放在这里了!”
姜黎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摆放着三缕细软的头发,还有一颗三两的银锞子。
这便是她孩子的全部了。
姜黎小心翼翼地摸着胎发,眼泪猝不及防的砸在了手上。
大周的习俗,小儿满月之时,方取胎发,以佑其平安一生。
她的孩子,胎发犹在,他们也一定还活着。
姜黎珍惜地收起胎发,又看向曾桂花。
“谢谢你,曾婆。我们也该离开了。”
与此同时,雍王府收到了新的暗讯、
“你们竟将人跟丢了,姜黎未去皇泽寺。”
楚宁寒撑着额角,扭头看向暗卫,系在脑后的白巾与一缕墨发从耳后垂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