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颜肆手臂的手微微颤抖,颜肆察觉不对,发现余之秋已经红了眼眶,眼看就要落泪,颜肆瞬间抓马。
要哭了要哭了,该怎么哄怎么哄。
颜肆灵机一动,将余之秋一把揽进怀里,轻抚道:“别哭别哭,我是真的不会哄人,你跟在我身边是真的很危险的,你和这里的幸存者们抱团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见余之秋只是在颜肆怀里微微啜泣,颜肆叹气,放开余之秋狂揉她的脸。
“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这样吧。”
颜肆从包中左掏右翻,拿出一只十厘米棉花娃娃,并将其交给余之秋。
“这是我的珍宝哦,是我最喜欢的角色,现在我将这个娃娃送给你,代表我的幸运符哦。”
余之秋抹去眼角的泪水,从颜肆手里接过棉花娃娃细细端详。
娃娃表情木讷,脸上毫无表情,但摸起来却给余之秋带来丝丝暖意。
是娃娃的主人给她带的。
余之秋将娃娃放在心口,脸上还残留着泪珠,她重扬起笑颜,说:“我会好好珍藏的。”
颜肆拿回自己的痛衣,又被余之秋抱着诉说了许多话,颜肆才得以离去。
望着身后的居民区,颜肆挥手转身离去:“要活下去啊,余之秋。”
————
广场上,余之秋似有心灵感应般,向颜肆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又反过神来,她举起手中缴获的砍刀,号召女人们动手,她们终于不用整日裸露身体,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猪圈”,整天遭受折磨,现如今她们穿戴整齐,每个人都面露愤怒和解放的释然。
广场上除了女人们,还有七八个被绑成粽子的男人。
这是颜肆在余之秋昏睡时,从居民区揪出的剩余臭虫。
男人们见女人们要对自己动手,有的痛哭求饶,有的放声大骂。
余之秋眼神一凛,将砍刀一下砍在痛骂的男人脖子上。
现场陷入死一般寂静,鲜血溅在余之秋瘦削的脸上,她嫌恶的伸手抹去,开始号召在场的所有人。
“现在,大家排好队一人对这些畜生砍一刀,把我们这些天所受的屈辱,折磨,伤害全部还给他们。”
余之秋的声音感染了在场所有人,她们一刀刀砍在男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男人们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弱。
余之秋看着眼前血腥的画面,浑身的血液逐渐沸腾,心底里涌出一股兴奋的快感,她每砍男人一刀,这快感就更加强烈。
她越砍越癫狂,癫狂地发笑,像一个疯子。
直到所有男人都被砍成肉泥,余之秋仍在癫狂地发笑,他身上沾满了血液,宛如从血狱里出来的恶鬼机械重复砍人的动作。
她癫狂的模样吓坏了在场所有人,直到一个胆大的妇女上前拉住她。
“好了小秋,他们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余之秋渐渐回了神志,看到自己做了什么,她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笑得更大声。
她扔下手中的砍刀,对着众人道:“这里血腥味太重很有可能引来丧尸,给大家两个小时时间收拾,之后小区门口集合离开这里。”
所有人听到,都默默回去收拾,没有人问余之秋之后要去哪里,在如今这个世道,能活下去都是种奢望。
颜肆走出居民区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心头那股劲消散之后,颜肆才逐渐意识到,她真的杀人了啊喂。
尖厉的指甲刺穿敌人咽喉的触感还历历在目,粘稠的血液刺激着颜肆的理智,引诱着她成为一头嗜血的怪物。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是真不好受,看来自己的意志还是太薄弱,虽然颜肆还存有意识,但身为丧尸的她还是会被鲜血引诱,啃食血肉,是丧尸的本能,颜肆能当场没有失控还真是幸运。
想起那时的情况颜肆还是心有余悸。
天逐渐暗了起来,办完这件事几乎花了颜肆一天的时间。
颜肆叹气,这点时间就算她是飞毛腿也赶不过去同心桥了,看来今天的看日落计划泡汤了。
没关系,明天看照样也可以,正好趁这段时间把沾了血迹的衣服洗了。
颜肆安慰好了自己。
但颜肆很快就悲催地发现,她找不到水源洗衣服啊啊啊啊!
现在全球沦陷,水电全部停滞,水龙头里根本挤不出一滴水,想要洗衣服就只能到达同心桥,用桥下的江水来洗。
看着衣服上我推的身上沾着的血迹的颜肆她简直想哭,但身为丧尸的她根本哭不出来一点。
呜呜呜我推被肮脏的血污给弄脏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