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过去时,才发现除了外公外婆,其他人都在。
就连二哥都在。
“眠眠,坐下说。”阮慎行将一张软椅拉到她身后,让她坐下。
阮星眠坐下后,注意到他们似是有话要说,主动道:“你们是不是想问我,今晚为什么要把阮越音弄出去。”
阮兆良和孟蕴秀注意到她连名带姓地喊了养女名字,两人的心都同时紧了一下。
果然,今晚的事都是女儿故意为之。
阮兆良努力措辞,表达自己的情绪。
“眠眠,爸爸妈妈确实想知道原因,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认为你做得不对。你是个懂事有分寸的好孩子,我们都知道你不会故意为难任何人,这次音音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你爸说得对。”孟蕴秀生怕女儿会误会,赶紧跟着解释,“爸爸妈妈和其他家人只是想知道音音到底又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会让你这么生气。”
她女儿从被找回来开始,从没跟他们告过状,也没有说音音的半句不是。
即使之前老大发现音音针对眠眠,她也没有落井下石过。
反而一直在照顾他们的情绪。
这次女儿爆发,肯定是忍无可忍。
孟霖圣与孟秉义也认同他们的话。
许清雅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听他们都这么说,也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道:“我们当然相信眠眠了,今天要不是眠眠提前把检测试纸给了管家,我们都不知道音音拿回来的东西都沾染了病菌。幸好这次病菌不多,要不然我们都要被连累。”
她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关于急症的报道,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她看到了那些人在疯狂吐血。
那些血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十分骇人!
“妈,你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但其他话就不要说了。”孟雯担心她不会说话,又惹得小姑和爸爸生气。
“我不是……”
许清雅想解释,孟雯却按住了她的手,让她别往下说了。
阮谦墨今晚才回到家里,正式见了这个妹妹,对她的了解很有限。
不过今晚她的手段,倒是符合他对她的最初印象。
为了达成赶走音音的目的,她不惜利用大家对急症的畏惧。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乖巧孝顺!
于是,他似笑非笑道:“眼见未必为实,今晚的事或许事出有因,但未必不是私怨。音音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即使任性犯错也不会太离谱。妹妹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了?”
阮星眠眼眸清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这么简单的道理,二哥不懂?”
阮谦墨被她的针对激怒,俊脸顿时一沉,“我不懂道理?”
“老二,住口。”阮慎行见他有些恼,立刻出声制止,“你有多久没回家了,你心里没数?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孟蕴秀也冷声道:“眠眠说得对,不知道全貌就不要瞎说。音音做了什么,我跟你爸都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待会儿我们会说给你听,但现在你不要耽误眠眠说正事。”
阮谦墨见父母和大哥都站在亲妹妹那边,气得咬了咬牙,勉强闭嘴了。
阮星眠见他不说话了,这才开口。
“裴子墨是京都裴家的人,与裴思韵是姐弟关系。但他这个人心思不正,对孟家和阮家都有敌意。之前冒充向婆婆的钱向梅,还有外婆体内至今没解的毒,都是出自他的手。”
“什么!”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惊到了。
孟霖圣满面冷霜道:“我们孟家与裴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裴子墨为什么要找上我们!”
孟秉义也有些生气,“当年裴家出事,我们孟家没有落井下石,爸妈甚至还在裴家大小姐被秦家针对,被京都其他人排斥的时候,主动邀请她出席自己的寿宴。为什么到头来,却被裴子墨这么暗害!”
“外婆中毒了?”阮谦墨立刻坐正了身体,眼神阴霾地看向其他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在群里说一声?”
“你自己不经常回家看看,现在有脸怪人?”阮慎行冷淡反问。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阮谦墨知道之前自己忙于工作,忽略了家里,这会儿也有些心虚。
阮慎行却不管他,关心地问阮星眠,“眠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个裴子墨是不是暗中也对你下手了?”
孟蕴秀也紧张地望着女儿,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女儿到底为他们做了多少事?
先是向妈的冒牌货,后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裴子墨。
她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孟雯的反应也很快,当即追问,“表妹,那我之前中毒跟裴子墨有关系吗?”
“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