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阮越音安抚住的阮兆良,急匆匆下楼。
就看到宝贝女儿正在客厅坐着看新闻。
上面正在转播苏谦文在机场被捕的画面,而且记者还对苏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进行了跟踪报道,结合对警方的采访,已经将苏氏这些年的勾当拼凑了七八成。
这下,全网都炸了。
大家知道苏家不干净,却不知道苏家这么不干净。
甚至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
竟然借助苏氏成立的慈善基金会,骗取需要帮助的人的信任,将他们全部关押在了一处地牢,并准备往外输送。
其中一个记者还贴出了苏谦文与蛇爷的合作,还放出了从蛇爷办公室里找到的孩子截图。
不少受害者纷纷站起来发声,要求判苏谦文死刑。
阮星眠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并没有看到钱向梅的踪迹,觉得很奇怪。
她正要拿出手机搜索时,余光注意到阮兆良在身后,“爸,你醒了。”
阮兆良这才回神,急声问道:“眠眠,刚才我接到音音的电话,在电话里她哭得很惨,说自己已经逃出来了,但差点被那群混混玷污清白,还说那些混混是受你指使,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想挑拨你们姐妹的关系,你赶紧想想身边是不是有这种心思不正的人!”
阮星眠听完他的话,愣了一下。
她爸爸没有半点怀疑,直接就说有人挑拨。
她忍不住追问,“爸爸,你这么相信我?”
“当然!”阮兆良答得毫不迟疑,“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虽然音音和你有些误会,但你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孩子,你只是不善表达,但实际上却很关心每一个家人。”
阮星眠回家之后与父母的相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他们笨拙又小心地在关心她,她以为爸妈还需要些相处时间才会了解自己,没想到爸爸比她认为的要理解她。
“谢谢爸爸。”
“谁又在冤枉我女儿!”孟蕴秀刚走出来,就听到了丈夫的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的不消停了是不是!他们容不下眠眠,非得看着我们一家人人仰马翻才高兴!”
阮兆良见老婆这么生气,赶紧解释,“没有的事,是音音受惊了之后有些胡言乱语。”
“是音音?”孟蕴秀脸色一下难看,“那她现在是没事了?”
要不然也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阮兆良点头。
阮星眠顺势这才将自己对钱向梅的怀疑以及查到了她与苏谦文之间的纠葛告诉了他们,却隐瞒了两人在十九年前榆城第七人民医院大火里的角色。
“目前就查到这么多,苏谦文与她之间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还有待查证。”
阮兆良听后,立刻就察觉到了关键处,“苏谦文是怎么在海城搭建起这条业务线的?他们输送出去的人都被安置在了哪里?海城的苏谦文还挖走后,他们在海城还有其他眼线吗?会不会过段时间,这些人又卷土重来?”
孟蕴秀也认同地附和,“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这种暴利的业务线都是不止一个对接人的,他们会避风头却不会放弃这个市场。眠眠,海城这么不安全,我实在不放心你跟音音在这里上学?要不然妈妈帮你们安排一下,你们都回京都上学好不好?”
这种意外,她没有办法承受第二次。
这次凑巧他们在这里,要是他们在京都,两姐妹遇到这种事,她怕是要急死。
阮兆良也有这个想法,之前把眠眠安排在这里,是因为她学历不够,如今眠眠那么优秀,别说京都的院校可以随便挑,只要她想不上学也不是不行。
“爸妈,这件事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们。”
阮星眠之前是没回京都的计划,但之前帮傅斯砚破译加密系统时收到了对方的问候,她感觉对方的主场很有可能转移到京都了。
而且下半年京都那边,她也有其他计划。
所以她没有立刻拒绝。
“阮先生,阮太太,四小姐,阮小姐回来了,但她看起来不太好,而且……”
管家跑到门口,跟几人汇报,话还没说完,一身狼狈的阮越音就冲进来了。
她头发凌乱,蝴蝶结的衬衣也被扯破,连带着裤子也布满灰尘。
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虐待过似的。
“爸,妈……”
她刚开口,就忍不住开始哽咽,甚至身体还在轻微发抖。
孟蕴秀虽然之前对她有些失望,可见到她这副惨样,也顾不上计较,立刻关心问道:“音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阮越音抱住自己,没有往下说,而是用眼睛瞄阮星眠。
阮兆良立刻明白了,“音音,带走你的人我们已经查到了,是你们南大一名叫钱向梅的老师。她带走你,应该是想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