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收拾收拾卫生,洗漱睡觉吧!”
苏淮脱下军训服,拿起脸盆牙膏香皂,招呼俩儿子出门。
“淮哥你先去吧!”
骚鸡仍然情绪不高,扣上耳机又开了一局游戏。
苏淮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选出了中单亚索,然后对面秒锁玛尔扎哈,心里不由默默哀悼:孩子,一路走好!
根本不用想,这局肯定贼拉废键盘,游戏不可能赢,一喷四倒是未必输…
另一边,夏羽忽然苦着脸摇头:“哥你先去,我们辅导员收到消息了,正找我呢。”
得,一个比一个惨。
以后知道要听谁的话了吧?
苏淮冲他挑眉坏笑,又往孩子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之前不撒是因为需要排除矛盾,现在又撒是因为快乐,一码归一码,男人们肯定都懂。
狗淮哼着歌,去公共水房洗漱。
新公寓楼的洗漱间和厕所仍然建在了一起,北方普遍是这种格局,因为冬天供应热水时可以直接从锅炉里引,节约能源和水资源。
走进水房,外间有四五个老生正在冲澡。
之所以能够辨认出来,是因为他们全都光着腚,端着盆哗哗往身上浇,一副旁若无人的凶猛。
冲过瘾之后把裤衩往盆里一扔,倒点洗衣粉或者抄起肥皂,酷哧酷哧猛搓几下,搞定收工。
而新生们在明显放不开的同时,又分出了南北两派。
北派只穿着裤头,也是用盆往身上浇水。
南派穿着大裤衩,扭扭捏捏的用毛巾在身上擦,眼睛都不敢往旁边斜一下。
苏淮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顿时激动起来。
在水槽前找了个空位,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光,端起满满一盆凉水,从头上猛的一浇…
芜湖!
9月的帝都仍然有些闷热,冰凉的水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随后一种火辣辣的舒爽从全身各处涌出。
少年健康的体魄轻而易举的适应了这种刺激,猛烈降温的感觉带来了一种空调带不来的快乐。
苏淮已经有10多年没有这样冲过澡了。
中年男人久疏锻炼的身体可扛不住这么造,冲一回冷水澡,多少金匮肾气丸都补不回来。
哗啦哗啦冲得高兴,苏淮忽然哼起了歌。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有~~~~这变化又如何!!!”
刚刚唱了两句,便有数个老生回头。
皱眉一看,面生得厉害,于是尽皆释然。
草,我就说么,我们15届打哪儿又冒出来一個唱歌堪比骑猪跨栏的狠茬子,原来是新生啊…
其实苏淮也知道自己是个破锣嗓子,之前他跟夏羽讲会唱两首老歌,属实有点谦虚。
上辈子去ktv,只要他一开嗓,小妹马上紧张兮兮的拉住他的手:“哥,你再摸一会儿吧,不用加钱!”
别人点的小妹都是能躲则躲,唯独苏淮的小妹生怕他摸得不开心,转头去找麦克风。
但苏淮并不是一个没有才艺的人。
那个不正经的技能面板里…咳咳,打住,忘掉。
冲了个酣畅淋漓,然后被冷水一激,苏淮忽然涌上一股尿意。
他就那么赤条条的走向里间,站到小便池前。
结果刚刚开始释放,楚长阔忽然冷着脸走进来,站到他隔壁。
这傻狗不好好尿尿,冷不丁的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替我圆场?”
神经病吧你?
想谈心,哥随时可以,非得瞄准这当口?
苏淮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这熊孩子紧紧抿着嘴,表情贼认真,不由哑然失笑。
“别多想。”
狗男人摇摇头,戏谑道:“我只是不希望他俩和你硬碰硬,被你恨上。看你的脾气就知道,你对于你父母拥有什么样的能量,肯定心知肚明。”
这不是楚长阔最想要的答案,但不知为何,他心里松下了一口大气。
“不管因为什么,总之之前的事算我欠你一次。”
楚长阔板着脸,高高扬起下巴。
“我活到这么大,从来不欠人情,以后你碰到麻烦,我可以出手帮忙,但是记住,只有一次!”
好家伙!
我直接一个好家伙!
苏淮简直尬得头皮发麻。
用如此别扭的语气讲着如此霸总的话,大哥,你是不是女频娇妻文看多了啊?!
问题是…伱也妹有那资格啊!
虽然咱俩只是小碰了一下,但是谁强谁弱,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楚长阔确实没有看出来。
在他的理解中,苏淮只是一个挺讨厌、有点良心但不多、想要凭借学生会积累人脉填满简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