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盒子被后面上来的两个小沙弥打开。
显露出一幅画轴,已经泛起黑黄之色。
只是从这老化程度上来看,便已经足以断定是到代之物。
“我想请问,这画,是谁准备的?”
周鹏却在随即发出询问:“如果是佟家人备下的,这比试也就没必要了。”
到了这个时候,周鹏依旧还在堵着路,免得到最后被这些人有什么可乘之机。
“自然是老衲备下的。”
度空大师微微一笑:“小施主尽管放心便是,绝不会在这上面,有任何手脚。”
“大师的信誉,我自然还是信的过。”周鹏回礼,满意的点了点头。
佟薛松此刻凑到他旁边。
“周鹏,这画几乎不用看。”
佟薛松压低到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眼真,而且看老化程度,足够宋元时期,年代久远。”
“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们隔远都能看的明白,他们也一定可以看的清楚。”
这倒是实话,就算佟嘉综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连这种一眼货都能弄错。
真要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被佟家主脉派出来应战了。
就算六门如今再怎么不济,老本行还是要守住的。
否则光是流言蜚语,就足够让他们体无完肤了。
这佟嘉综,自然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这画……”
周鹏刚想开口,却忽然停住,余光瞄了眼站在佟嘉综身后的那人,发现对方双耳正在不断抖动。
顿时,周鹏心下明了,这家伙是在偷听自己说话,想要达到真正的知己知彼。
荣顺曾说过,古武者可束音成线,让自己说的话直叫想让听到的人听到。
同样,也可以利用真气,偷听到旁人讲话内容。
但前提是,被偷听的人境界要低,甚至只是普通人。
他们,把自己当成普通人,这没问题。
但以为自己发现不了,那就真的笑话了。
“这画的确没什么问题。”
周鹏立马改口,却在同时朝佟薛松使了个眼色。
后者眼神闪过奇怪,但深知周鹏为人的他,明白必然是发现了什么,干脆也就顺着话说了下去:“既然如此,这第一幅画怕只是试探,后面才是正题。”
“我也是这么想。”周鹏点头。
此时,对面那中年人附耳在佟嘉综身旁低声说了两句。
佟嘉综露出冷笑模样,指了指画轴:“少爷我不欺负人,就让你们先看好了。”
“那倒不必,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欺负小孩。”周鹏反讽道,“倒不如让那个小侄子你先看吧,也省的旁人说我欺负晚辈。”
“你叫谁是小侄子!”佟嘉综怒道。
“哦?你父亲在佟家,难道不是薛字辈的?按照辈分,你难道不是薛松的晚辈?”
周鹏撇嘴:“我与薛松是兄弟,不叫你小侄子,难不成还叫你大伯伯吗?”
佟嘉综气的脸色涨红,却又无话可说。
正如周鹏说的那样,佟薛松与自己父亲,确为同辈。
年轻是因为佟薛松是佟寒池捡回来的养子,但无论如何这辈分绝对错不了。
“既然你们自取其辱,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佟嘉综不与他争论,怒容满面的走上前,将那画轴打开。
虽然佟家主脉不是什么好玩意,佟嘉综更是无耻卑鄙。
但终究是六门之一,底蕴依旧还在,这状态也不是能骗人的。
拿起画,佟嘉综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似乎沉浸其中,眼中只剩下那精美画卷。
端详了许久,这才长舒一口气。
重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们,转身走了回去。
周鹏与佟薛松对望一眼,同时上前。
他们眼前的,是一幅泛着黑黄的古画,而且是极为珍贵,名头极大的名人之作。
正如佟薛松所说那样,这的确是宋元时期的作品。
确切来说,这是元代时期,名士所作。
画上所画的是一位穿着唐朝官服的贵族骑马畅游于林间野地,周边植物绿意萌发,显是春季郊游之时。
而在左边则有题跋和印章,题跋写的是:至正七年四月赵雍画。
这赵雍,可绝对是一代名人,绘画界的名人。
他生在元代时期,以父荫入仕,当过多年的官。
史料记载他擅山水,尤精人物鞍马,亦作界画,书善正、行、草,亦长篆书,精鉴赏。
如果说对这人不熟悉,那他爹是肯定为人所熟知的,因为他爹就是鼎鼎有名的:赵孟頫!
赵孟頫乃是宋朝皇室后人,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尤其以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
在绘画上,他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
赵孟頫亦善篆、隶、真、行、草书,尤以楷、行书著称于世。
其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创‘赵体’书,与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
而他的儿子,虽然不如他老爹名头那般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