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而是取决于相识时间的长短,谢谢你的指点,我又长见识了。”
“……”
没错,这个伶牙俐齿的陌生女人就是玄千两。
就是那个平日里对谁都可可爱爱、说话从不尖锐刻薄的玄千两。
她是有獠牙的,只是很少有人看到过。
他至今都记得那个寒冷的夜里,玄千两看向他的眼神。
冷漠,冷漠,还是冷漠。
明明一个月前的夜里他们还那么如胶似漆,可一个月后的玄千两仿佛已经彻底将情绪抽离了出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对自己不在意得那么快?
明明是她想尽了办法追的自己。
他不懂。
直到某天,蝴娜突然说道:“我在那边的时候没接触过小孩,我在这边接触小孩后发现真的好可怕,小孩有一种大人难以拥有的恶,他们看待周围喜欢的事物就像是小时候看待自己想要的玩具,不给买就满地打滚哭着闹着要买,买了之后,他们可以24小时抱着心仪的洋娃娃入眠,也会在洋娃娃不合心意之后,二话不说一边哭着一边把洋娃娃的头拔下来当飞镖丢,你说小孩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时他没有回答蝴娜的提问,只是狠狠地瞪了眼蝴娜。
蝴娜在说小孩子和洋娃娃,但是好像又不止在说小孩子和洋娃娃。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分手后的他,情绪状态一直都不好。
可是,玄千两不是小孩子,已经25岁了,是和父亲同岁的成年人,而他更不是玄千两可以轻易丢弃的玩具娃娃。
所以,临回耀星大陆的前一夜,他再次找到了玄千两。
理由无它,因为他已经知道白寿眉买到了那场即将一去不返的公开课的入场券。
数月前,二人还在热恋期,他曾经给玄千两分享过他花费上万元购买的学习资料,玄千两没有网/盘的会员,嫌下载速度太慢,就用了白寿眉的网/盘账号,也因此,他知道了白寿眉的百/度账号。
白寿眉的ID叫“老太太的屁时速很高”,因为名字实在是太过于个性,被他一直记着。
就在回耀星大陆的几天前,他在学校贴/吧做纪律部宣发调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白寿眉的ID在贴/吧里面重金讨两张公开课入场券,而就在帖子下方,一群见钱眼开的黄牛排队让白寿眉买他们的号。
显而易见,白寿眉一定是能买到入场券的。
所以,玄千两大概率也是要去的。
他已经忘了自己当时到底是带着怎么样的情绪去见的玄千两。
只是当他捧起血砂时,他表面是在看血砂,余光却定定地看着玄千两那张警惕的脸,心里如此想着——?
如果在玄千两眼里还有他们曾经甜蜜的时光,相信他长久以来在她面前的为人,便应该信他所说的一切,那么就可以逃过一劫;
如果在玄千两眼里自己不过是她玩腻了丢弃的玩具,便不会在心中留下半分对自己的信任,那么,最终去或不去,就是玄千两的命了。
所以,当玄千两真的出现在耀星大陆的时候,他很失望。
玄千两最终选择相信了白寿眉,完全否定掉了他们那些日子恩爱的时光。
可即便如此,他也曾想过放弃功绩替她解脱……
他对玄千两这么好,可玄千两回馈给自己的,是什么?
他摸不清玄千两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多深多浅。
说这个女人无情,可她留着自己送的信物;说这个女人有情,可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
想到这里,盖亚倏地睁开眼,在一片漆黑中看着天花板。
从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一个怪圈里面。
他感觉自己什么都把握不住,他还像小时候一样,活在父亲的阴影下,活在他人的议论中,活在恐惧与焦虑里,苟延残喘着。
他把握不住周围的人际关系,把握不住考级,甚至把握不住理应处于劣势地位向自己谄媚讨好的前女友。
他想冲破牢笼,把握住一切,他想,他非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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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回到房间的玄千两立刻用盖亚给的钱交了罚款,敷完药后,给自己前胸后背贴了几个暖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刚才和陈梵的那场没有接触的圣行为中,她交给对方的针管里面其实放的不是月伯给的液体,而是普通的清洗液,月伯的液体早就用完没有剩余了。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既想利用和陈梵暧昧让自己快速逃出死局,又害怕陈梵非要发生实质性关系导致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的几次接触下来,玄千两发现,陈梵很怕也很尊重月伯这位“老”父亲,只要月伯给陈梵一个眼色,陈梵立刻就变成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所以,她在刻意用月伯的液体强调月伯的存在,给她和陈梵之间制造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以此警示陈梵绝对不可越界。
想必陈梵即使脑子里有想要越界的冲动,可当面对老父亲这座大山时,也会变得冷静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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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玄千两惯例找月伯签字,被无视后,她默默地来到餐厅吃饭。
那之后月伯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