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刃整个人保持着斩击的姿势僵在原地,脑袋低垂,嘴角挂着一缕血痕,发丝下的双眼渐渐变的空洞,就像这雨水抽走了他最后一丝的生气。
他死了,在快要取下陈凌风项上人头的刹那前死了。
海面恢复平静,暴雨停息,汇聚的血流在死去的时刃脚下形成了一副别样的图案,就如同他后背的伤痕,那是一朵盛开的血之花。
“这家伙真是强的没边了。”剃刀按着还在渗血的手臂,探了探时刃的鼻息,确认他是真的死了。
“为何他会如此执着的阻击我们,他并不属于莫北城的人,总觉得他似乎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凝雨将瘫坐在地上的陈凌风拉了起来。
从惊魂未定中平复过来,虽然浑身的伤仍是让陈凌风痛彻心扉,但他清楚的知道,刚才与时刃的交手,对方发动的所有攻击都避开了他身上的要害。
简单的说,时刃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杀死他,而是在不停的激发他的潜力,若是他认真发起攻击,恐怕自己早已身首异处了。
“我猜想他是在寻找某种认同和自我肯定吧,或许他在你们身上看见了关于人类的价值…”诺馨怡看着时刃满背的伤痕欲言又止。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揭示着时刃曾经承受过何种非人的虐待,或许他早就对人类厌恶至极,但却因为和萤火的遇见,让他重新找到了人类存活的价值
诺馨怡这么想着,双眼又望向那无边深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