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般放下星痕,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徒手刨着地面的泥土。
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泥地里,一下一下的挖着,直到指甲破开,流出的鲜血将泥土染成了红色,他也全然没有知觉。
很快,地面上多处了一个小小的墓穴,陈凌风将磐石的身份识别牌放入了墓穴里,接着又捧起挖出的泥土填回了墓穴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抱着星痕,双眼空洞的坐在墓碑旁。
风有些寒冷,陈凌风的双手上还在不住滴落鲜血。
空气中忽然飘来淡淡的樱花香气,一个瘦长的人影合着环佩轻响的节拍,揉动着身姿飘然而至。
“呵呵,真可笑,这是失去了所有希望的模样吗?”来人俯下身子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陈凌风,随即抬手掩住樱唇笑了起来。
陈凌风没有搭话,这会那怕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挪动分毫。
失去了希望的人类,只剩下没有灵魂的躯壳。
“真是可笑,你就像这只蓝尾的嘲笑鸟一样,被人捏住了双脚就再没有挣脱的办法,然后自暴自弃,最终不在挣扎。”来人伸出手,用两指捏住一只长着蓝色尾羽的小鸟。
小鸟乖巧的一动不动,仔细观察下,那只鸟的眼神就和陈凌风一样空洞,充满绝望。
“你是来,刻意嘲笑我的吗?
或者说你是来送我上路的……”陈凌风抬起头,嘴里终于挤出一句。
“我可没那么无聊,在这漆黑的世界里还要刻意过来嘲笑你。”时刃直起身子,摊开手心,那只蓝尾的嘲笑鸟在没有束缚后依旧选择站在原地。
它就像被剪断了翅膀,已经放弃了生存的希望,所以不再挣扎,就和颓然坐在时刃面前的陈凌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