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如兰，馨香满鼻。

张小旭神情一荡，尤其是这突如其来的满怀温柔，让他下意识的大脑宕机了一下。

昏黄暧昧的灯光打在何梓雯白皙的脸蛋上，澄澈的眼神里蕴含着不尽的期待和渴望，俩人身高差距不大，张小旭甚至能够感触到何梓雯带着淡淡幽香的鼻息。

“不要这样，芳芳姐！”

张小旭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用极其沙哑的声音磨出这么一句话。

何梓雯身体却仿佛触电一般，骤然一顿。

趁着空档，张小旭艰难地推开何梓雯，大口喘着粗气：“如果灯没有什么问题，你就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张小旭就转身准备离开。

“你是不是嫌我脏？”

何梓雯在张小旭背后带着哭音质问道，俏脸上两行清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往下坠。

她以为，自己换了名字，就能跟过去告别。

她以为，自己洗心革面，就能够重新做人。

她以为，自己老实本分，就能有不同生活。

就能拥有自己的爱情！

可张小旭一句“芳芳姐”，直接把她打回原形。

是啊，无论她再怎么跟过去告别，再怎么伪装自己，都改不了她是何芳芳，是一个发廊妹！

张小旭的脚步骤然一顿，意识到刚才自己那一句的不妥，可是如果不早些把这些事情讲清楚，恐怕将来会造成更大的误会。

“对不起，梓雯！”

张小旭回过身来道：“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感情的事情暂时没有考虑。如果真要考虑感情的话，我心里面已经有一个女孩子了。”

“是佳怡姐吗？”

何梓雯身体踉跄了一下，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勉强靠着扶着旁边的墙壁站稳，却不敢与张小旭对视。

张小旭摇了摇头：“不是她。”

听到这三个字，何梓雯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咬了咬薄薄的鲜红嘴唇，泫然若泣道：“我不奢求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甚至我都可以不要求名分，我只想能够在你身边好好的报答你，服侍你！”

说着，何梓雯纤纤素手开始解开胸前的衬衫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一步一步地向张小旭走去。

“别这样！”

张小旭紧忙转过身去，他毕竟正值青壮年，体内的气血旺盛，如此香艳画面，自然会有反应，好在此时张小旭并非以前张小旭，控制力也今非昔比。

“你也不用说报答我，你之前帮过我们，我们欠你一个人情，最多也是互不相欠，大可不必如此！”

张小旭背对着何梓雯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与过去告别了，你就有重新选择生活的权利，你值得有自己的爱情、爱人，我有我喜欢的人，虽然，她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我不会轻易放弃，咱俩是没有可能的，我希望你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有疼你、宠你的爱人！”

“不，我不要！”

何梓雯哭着嗓子从身后紧紧地搂着张小旭：“你都说了我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我选择的人就是你，哪怕你不能跟我在一起，哪怕你不能给我任何名分，我依然喜欢你，你没有权利阻止一个人对你的喜欢吧？”

“何苦呢？”

张小旭能够感受到背后何梓雯娇躯上的温润，感受得到她此刻已经身无寸缕，如果这一刻选择回头，那必然会场面失控。

“我的人生已经够苦了，直到那次你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才感觉自己真正的活了过来，不再浑浑噩噩，不再行尸走肉！”

何梓雯俏脸贴在张小旭的后背上，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衬衫：“不要推开我，就让我静静地喜欢你，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小情人也好，做你发泄欲望的机器也行，我就是你的私人物品，不要推开我，好吗？”

“唉……”

张小旭叹了一口气，何梓雯的人生经历确实很凄惨，说实话，刨去她的过去，何梓雯有着令人艳羡的颜值和身材，有她做女朋友，走在街上，那绝对是回头率爆表的存在。

倒也不是张小旭介意她的过去，是因为自己的心没那么大，早就已经被一人狠狠地装满了。

“你先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儿，这件事，日后再说！”

张小旭没有回头，而是用了点力气，把何梓雯抱着自己的小手一根根手指头的挪开，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何芳芳，何梓雯？”

何梓雯看着落地镜前不着寸缕的自己，暗嘲道：“你都这样了，他还是不领情，你真的还要继续爱他吗？”

“爱！”

仿佛有个小人，在她的脑海里面做了个决定，发出了很强烈的指令。

“为什么？”

“他不是说了，日后再说嘛？”

“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