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站在梯子上,打量着院子。
“三哥,没亮光,应该都睡着了。”
观察了一会儿,他扭头对着地面说道。
原来院子外不只有他自己,梯子周围站着四个人,手里都拿着片刀,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嗯,你先下来,再等一会咱们就进去。”
说话的是一个三角眼,也是这五个人之中领头的。
“三哥,真要干这一家吗?听说他们可不好搞,都是在荒野上讨生活的狠人。”
“怕什么,他们不好搞,咱们就好搞了?
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咱们不比他们差,况且咱们人还多,这一票肯定能成。
你忘了咱们打听的,他们手里钱可不少,做完这一票足够咱们兄弟几个潇洒快活一番,也能让咱兄弟们在街道上落脚,一举多得啊!”
三哥的口才很好,一番撺掇下,另外的几个人也目露凶光。
“三哥说的有道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干他娘的,干了吃香的喝辣的!”
“咱们兄弟们能不能在第七街道落脚,就看这一票了。
要我说他们也就是别人吹的,连个守夜的都没,能有多厉害?
一会儿咱们打开门,直接往床上砍,不是喜欢睡觉吗,让他们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三哥,咱都听你的…”
一个小时过去,五个人商量好了对策,顺着梯子轻手轻脚翻进院落。
听着房屋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三哥面露不屑,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打开房门。
梁禾家里房门是木门,从内部使用插销插上,对于他们这些悍匪来说,这种门几乎形同虚设,手下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房门。
手下轻轻推开房门,当房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立刻停下动作,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果然,屋里两个人没有任何察觉,呼噜声依旧震天响。
手下放下心,将房门到可以容纳人进入,一马当先走进屋里,其余人鱼贯而入。
看着床上隆起的被子,以及还未停止的呼噜,三哥面露不屑。
什么猎杀过变异兽的荒野猎人,看来也是吹牛而已。
他双目凶光闪烁,抬起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其中两名手下秒懂,提着钢刀走到床铺,掀开隆起的被子,对着床铺重重的砍下!
“死!”
噗!
预料中刀刃入体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反而像是砍在草垛上一般。
两个人察觉不对劲,借助月光定睛看去,床上哪有什么人影,只有两捆稻草摆放在床上。
“老大,床上没……”
一名手下开口呼喊,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床下亮起凛冽的刀光,接着他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着向着一旁摔倒。
再看他的左脚从脚踝处,竟被直接斩断!
没等他惨叫出声,梁禾一个翻滚,从床底下滚出,钢刀直接划过他的喉咙。
心脏的跳动,将鲜血自他脖腔泵出,喷洒在墙壁上。
另一边,祁阴阳也干净利索的将箭矢送进对手的喉咙。
一瞬间,两条人命就如同泡沫一样消散,命如草芥在此刻被彰显的淋漓尽致。
三哥和他另外两名手下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你敢杀他们!”
直到两个人失去气息,三哥才醒悟,目眦欲裂。
梁禾擦了一把喷到脸上的血液,有些好笑。
“怎么着?你们可以强闯民宅杀人,我就不能反杀了?
这位兄弟你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
另一边祁阴阳没有说话,弓箭拉满,瞄准三个人,随时准备射杀。
三哥脸色难看无比,时青时紫,他的内心生出了逃跑的想法。
此时此刻,他哪还不明白,之前的呼噜声就是装出来的,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而他们,也像个傻子一样,踩进梁禾给他们设置的圈套中。
“这次算我们认栽,放我们走如何,就当交个朋友,以后你就是我朱老三的兄弟。”
朱老三强行平稳住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看着梁禾和祁阴阳沉声说。
梁禾轻蔑的笑了一声,扭了一下手腕。
“半夜三更跑进我家里,杀人不成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就是没得聊了?”
朱老三眯起眼睛,紧握起手中的刀,死死的盯着梁禾。
“聊?当然有的聊,只不过你需要去跟阎王聊!”
话音落下,梁禾提刀猛冲向前,祁阴阳也松开手指,弓弦回缩,将利箭射出!
“上!”
与此同时,朱老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