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失败了,总是想要把错误无端地推给别人,甚至把失败的缘由都怨愤在别人身上。
金耀辉怨怼的眼神李学武没察觉到,倒是让坐在李怀德身后的师弱翁看到了。
是的,同样都是管委办副主任,一个坐在李主任身边主持着办公会议,一个却只能坐在外围会议桌做记录。
师弱翁学着李怀德的模样,全程都在听着李学武的讲话,看着李学武的表现。
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要学栗海洋收集整理一本《李副主任精辟语录大全》而是要找出关于李学武的破绽。
怨愤和嫉妒一样,是邪恶的好兄弟,天然有着互相吸引的属性。
办公会议结束,师弱翁便找了金耀辉单独聊了好一阵。
而后金耀辉在他的带领下到李怀德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金耀辉便开始告起了李学武的状。
以前师弱翁便是厂办的主任科员,老笔杆子了,给李怀德服务期间,自然跟金耀辉的关系也很好。
两人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金耀辉无非是得到了一些保证,一些应允,以及一些所谓的条件罢了。
所以李怀德听到的,便是由金耀辉报告的,关于李学武在昨天,也就是上周日来厂接了从边疆返回的汪宗丽,甚至是把汪宗丽亲自送回了家这件事。
金耀辉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地讲述了李学武是如何来厂接人的,又是怎样别有用心地想要帮助汪宗丽的。
他很是不满地讲李学武这样做是不太合适的,明显是有一些私心在里面的。
师弱翁站在一旁,也看出了李主任的眼神晃动,便敲了边鼓说李副主任是管委办的副主任,也是保卫组的负责人,跟汪宗丽是同事关系,现在更是上下级关系,接对方回家也算是情有可原。
金耀辉刚听他如此说的时候还有些诧异,这跟两人在办公室里商量的好像不大一样了。
而等听着听着这话就有些不对味了,这才发觉师弱翁是在反向攻击呢。
一方面点出了李学武现在的职务太多,权利过盛,又跟汪宗丽这样有背景的人私下里接触,难免的是有情况的。
可惜了,李怀德刚开始还有所怀疑,甚至是心中那根谨慎的弦被两人拨弄的乱跳。
这是关于警惕和防范李学武的弦,早早就在他心中紧绷着的。
但是听了师弱翁的分析,他倒是举得两人这一唱一和的颇为可笑。
要论背景关系,李学武还用得着巴结和拉拢汪宗丽?
笑谈!
其实也不怪师弱翁如此的没见识,他确实不知道李学武的背景关系。
此前他可没到这个级别,甚至都没有人跟他说起过李学武的那次婚礼都来了谁。
就几个厂领导参加的,谁又会乱去评论这些事。
周日那天韦再可跟他说李学武来厂的目的时,可没提到这一茬儿,所以他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怀德没怪他,但却是批评了金耀辉,训斥他无事生非,不懂感恩,无情无义之徒。
更说他不把这些心思用在工作上,偏偏要来扯闲蛋。
栗海洋拿着文件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金耀辉被李主任骂的狗血喷头,羞愧难当,掩面而走。
而当他将手里汪宗丽的病假申请,以及上面下来关于汪宗丽的调令交给李主任的时候,却再次听到了更严厉的训斥。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怀德眼神锐利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外,那是金耀辉都离开了,他还不解恨。
汪宗丽昨天回来的,今天就提交了病假申请,厂里又受到了上面关于她的调令,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李学武昨天来厂接人,要么是探听消息,消弭影响,要么就是去掉这颗烫手山芋的。
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在帮他李怀德清除手尾,消弭后患,可笑金耀辉还在这大放厥词。
这种人能干什么?
攻讦他人,构陷诬赖,一事无成!
李怀德一边在两份申请上签了字,一边叮嘱栗海洋,要人事那边加快手续办理速度。
栗海洋应了一声,目光瞥了一眼站在那脸色尴尬的师副主任,心里暗道是,就这点道行,还想玩搬弄是非那一套?
对付别人还有可能,对付李副主任,别等翻了车,哭都找不着调。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位到底是有什么理由来构陷李副主任的,没听说以往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啊。
再一个,拿汪宗丽来做筏子,这脑子是不是让驴给踢了。
你说李学武夜会周苗苗都成啊,胡编乱造呗,反正这种事没法调查的,倒是让李主任怀疑了。
李副主任昨天去接汪宗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废物利用。
想要利用汪宗丽最后的一点遗憾和怨愤,达到对厂里那些人的反噬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