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是故步自封,闭门造车”
“如果是这样,咱们大家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谈合作了,你我也不可能做朋友了”
“对吧,西田先生?”
西田健一有些沉默,听见李学武点了他的名字,目光扫向众人,并没有急着回答。
中村秀二沉吟了一下,看向李学武问道:“李桑,您是如何判断,或者说是理解海外经销市场的?”
“对于经销区域的划分我们始终没有搞清楚这么做的理由和方法”
他有些疑惑地摊了摊手,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企业会将馹本市场和南朝市场分开的”
“更没有听说过哪个企业是会将馹本市场同北美市场联在一起的”
中村秀二的问题得到了日商三人团的集体认同,一致地把困惑的目光投向了李学武。
轧钢厂这边的谈判一直都是以李学武为主的,李怀德只是做了开场白,他现在只等着李学武把业务谈好,他好做结束语。
听见翻译转述了日商代表的问题,这边几人或是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或是看向坐在李主任身边的李学武。
“没有具体的划分办法”
李学武很是坦诚地说道:“南朝以支持丑国在安南的鍕事行动,并且亲自下场参与此次行动,换取了丑国对其半导体行业的技术和资金支持,这是我本人所不能理解的”。
他很是认真地说道:“我对南朝负责人的这一选择感到遗憾,并且调整了对其市场的评估标准,进而形成了现有的经销区域划分决定”。
“李先生的意思是…”
二宫和也目光锐利地看着李学武,话语中还带着一丝试探地问道:“贵企业的经营和生产都会受到来自于组织上的影响?”
“这不是主观原因,这是客观因素”
李学武看着他,面色严肃地说道:“二宫先生不会不理解我所说这一点含义吧?”
二宫和也微微侧头,看着李学武说道:“我是不理解您的这种说法,是否代表了贵厂在以后的经营中,也会随时调整这种正治态度”。
“我很遗憾不能保证你所提到的关键问题,对未来武断判断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讲道:“睦邻友好,合作共赢一直都是我们厂所追求的对外合作目标”
“但是在生产经营过程中,所有工厂和企业都是要承受政策调整的风险”
“包括贵方也是一样,你们也不敢保证关税政策一直倾向于现在这种优势吧?”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先把能做的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李学武先是看了李怀德一眼,又对着三人说道:“我们厂不会对外表达任何正治立场,更不会在合作中强加正治影响”
“双方也好,多方也罢,生产经营更应该是以一种健康且具有前瞻性的策略来实现共赢的”。
“李副主任的意思你们要充分的理解”
李怀德已经接到了李学武发出的信号,适时地开口说道:“包括翻译在做转述时一定要斟酌某些关键性词汇,不要造成误解和损失”。
他的语气很稳,语速很缓,但说出来的话很有力度,全会议室的人都在听着他讲。
“李副主任所讲到的南朝和丑国关系,讲安南问题,这是在提醒贵方注意国际局势影响”
“咱们都是企业,都是经营单位,不都是要受国际形式影响嘛!”
他抬手指了指对面坐着的西田健一问道:“难道西田先生有能力摆平丑国,让南朝的半导体和电子工业腰斩吗?”
“这不能吧?”
李怀德也没等着他们回答,一边说着,一边看了对方点头,嘴里提醒道:“要我来说么,李副主任还是太过于保守了,话没有说的太直白,太彻底!”
“什么是风险?”
他轻轻拍了一下会议桌,立眉道:“现在你们提供技术,我们提供生产,咱们共同建设的电子电气产业正在遭受南朝的半导体行业崛起而带来的危机,这才叫风险!”
“你们说对不对?!”
李怀德指了西田健一直接发问,在翻译同时传译过后,他也是不由得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会议室内部,因为李怀德的发言,气氛瞬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能用同仇敌忾更适合些。
坐在会议室门口的彭晓力咽了咽唾沫,只觉得荒谬。
李副主任在会议上充分表现出了激进的一面,李主任则是一直求稳,显得更加保守。
现在可好,保守的李主任觉得激进的李副主任太过于保守了!
“李桑,很抱歉对您的误解”
二宫和也看了一眼西田健一,微微躬身对李学武表达了歉意,随即恳切地说道:“我的株式会社愿意接受南朝的经销代理协议,随时都可以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