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了」。
「呵」
李学武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我又不是情圣,怎么还煽情了呢」。
「还情圣」
张松英打量着李学武完美的侧脸,想象着他以前是多么的英俊。
「我看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永远喜欢下一个」。
「这话说的我太伤心了」
李学武摸着胸口语气悲伤地说道:「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如此的不堪,今晚我伤心呢,你又在伤口上撒盐」。
「嗯,确实」
张松英抿着嘴忍着笑意,挑眉看着李学武说道:「如果你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还能信了你的鬼话」。
「我的胸口太凉了」
李学武坚持自己的选择,摇头道:「拔凉拔凉的啊」
「我来给你捂呼捂呼」
张松英的笑声好像戏剧里的白素贞,又好像要吃人的母老虎。
废话,大晚上的干嘛来了 当然要吃人!
「还凉嘛?」
「凉」
「凉也不捂了,明早你还有事要做呢」
张松英站起身,绕到梳妆台拢了自己的长发。
「你且多注意些影响,我瞅那日商不是好东西」
「尤其是那桃谷什么的」
她双手在整理头发,拧了身子对李学武提醒道:「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嗯,我知道了」
李学武的声音很坚定:「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最正经了」。
「信你个鬼」
张松英叮嘱完还不忘嗔他一句:「那天谈判我都看见了,那个女人老是围着你转」
「还李先生李先生的」
张松英撅了撅嘴,不满地说道:「那娇声娇气的,我都学不上来」。
「呵呵」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她,道:「不叫李先生叫什么?」
「鬼砸那边的称呼跟咱们的理解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西田健一,他想跟我合作,又想跟我维持比较善意的私人关系,我们又不熟,所以称桑」
「而他和中村秀二之间明显是老相识了,私人关系更密切,所以称君」
「不过这个君也有另外用法,可以称呼亲近的女性」
李学武笑着给她普及自己一知半解的常识,也不管说的对不对,先装哔再说。
「那先生呢?」
张松英噘嘴嗔道:「我看她都叫出…叫出那种意味了」
「可能是职业因素吧」
李学武平躺在了床上,解释道:「对尊敬的人,私人关系不是亲近的就叫先生」。
「那她是什么职业?」
张松英收拾好了自己,坐在了床边,看着李学武问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服务一个男领导?」
「嗯,外面跟咱们不一样」
李学武抬高了枕头,看着张松英解释道:「外面的企业文案秘书工作多是交给较为柔弱的女性来执行,她们心思细腻,工作认真」。
「嗯,这一点咱们就不一样」
张松英点了点头,道:「咱们都是讲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的」。
李学武当然不会给她讲发展变革中,国情需要女性走进车间这种深层次的问题。
他怕这娘们哪天说走了嘴,再惹了什么麻烦。
「嗯,咱们比较先进」
李学武点头道:「越是标签化的职业,越是存在不平等,所以女性从事秘书工作时,会被附加其他定义」。
「就比如那个桃谷?」
张松英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李学武问道:「她要跟那个西田…那个?」
「这我哪知道」
李学武笑着说道:「不过外面是企业独立负责制,私人企业,人家自己说了算,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真下作」
张松英撇了撇嘴,道:「怪不得咱们的企业都改成组织管理的了,是比他们的要先进」。
「嗯」
李学武还能说什么,现在只能这么说,也只能这么认为。
思想环境固定化,对于其他影响因素是具有排他性的。
在个体接触异地文化时,会自我纠正和修复,这一过程在开放思想的目光下会显得比较固执、古板,甚至是另类。
但在他们的世界里,这就是正确的,原则的。
也许是李老师的言传身教颇有功效,第二天上午,李学武在驻地接待来访的日商代表时,张松英再看见桃谷小姐就没有表现的那么敌意了。
「李桑,您好」
「你好,西田先生」
李学武同西田握了握手,又笑着招呼了一同而来的中村秀二和二宫和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