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
徐斯年才不想听特么什么车间里面的事,他是想听听李学武对王敬章的意见。
“然后?”
李学武点了点头,哼了一声,道:“不死几个,不伤几个,怎么会有人长记性,想起规章制度的作用来”。
“你也是真够狠的”
徐斯年好像也在跟李学武说车间里规范操作的事儿一般,呵声道:“把规则先定下来,然后等着他们自己犯错误,你再去处罚是吧?”
“难道硬逼着?”
李学武看着徐斯年问道:“我什么时候做出过强按牛头喝水的事?”
徐斯年歪了歪脑袋,道:“那王敬章犯错都是他自找的了?”
“反正不是我教的”
李学武笑了笑,反问道:“难道是你教的?”
“哈哈哈”
徐斯年回给了李学武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听得对面的王敬章直往这边看。
坏了!照着自己来了!
王敬章知道,这俩坏种一定在说自己,一定在嘲讽自己。
码的!物以类聚!
周一的下午三点,由书记杨元松主持,在主办公楼三楼会议室召开了轧钢厂民主生活会,肖副部长参加会议。
在会议上,由杨元松带领众人学习了关于团结高于一切,战胜一切的主题文章。
李学武坐在徐斯年的旁边,手里不停地做着笔记。
现在开的是民主生活会,如果开组织生活会他可能就不用来了。
因为他不在轧钢厂谠委小组成员里面。
不过他自己也清楚,厂里有些人犯了错误,哪里会关起门来自己批评自己,可不就是敞开门,开个大家都自我批评的会来结束这些嘛。
今天的会议也是意有所指,学习结束后,厂领导各自的发言也都比较简短。
只有杨凤山和李怀德的比较长,两人的自我批评很透彻,很彻底。
两人均着重反思了当前形势下,努力发展轧钢厂生产,保证轧钢厂稳定运行的大好局面。
其也分别做出了保证,将要在谠委的正确领导下,执行各自的义务和责任…
李学武他们这样的部门负责人在这样的会议上更是根本没有自我批评的资格。
一众轧钢厂的领导发言结束后才由杨元松提议,请肖副部长讲话。
大领导自然是很深沉的,但现在看着也是很生气的,对轧钢厂当前的矛盾也是痛心疾首的。
发言着重点出了当前部里对时政的理解,对轧钢厂的要求,和轧钢厂应该在这个时期承担起来的责任。
其在会议上有一句话说的很直击人心:当前的建设还刚刚起步,远远没有到了谋私利,顾小家的时候,任重而道远啊。
大领导点了杨凤山的名,点了其他厂领导干部的名。
要求厂长杨凤山要负起领导责任来,带领大家齐心协力,一个月内,必须妥善解决当前的预算和资金分配问题,必须将轧钢厂当前的几个重要项目盘活,必须保证轧钢厂下半年的项目预算和完成生产任务。
这可不是商量,大领导也没了商量的耐心,更没有给轧钢厂一众领导缓和的余地,直接下了任务。
死命令,完不成,那就代表轧钢厂的领导班子是不成熟的,是没有战斗力,那就得调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学武也看出来了,李怀德在大领导那儿根本没有妥协,逼着领导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要是照这么看,李怀德在这次的竞争中是输了的,但也赢了。
赢得了出牌的机会,赢得了让对手主动犯错的机会,现在的压力全到了杨凤山这。
尤其是他的坚持,更是让大领导觉得杨凤山不堪重用。
杨凤山看着是赢了,通过大领导,让李怀德低了头,让李怀德服了软,暂时缓和了矛盾。
但很显然,他已经输了,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了。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极端,那么最有可能的是,他和李怀德都会被调整。
但这种失败是他不能允许的,他可以接受岗位的丢失,但是接受不了领导对他的信任缺失。
正如李学武所想,现在所有的压力全都来到了杨凤山的这里。
会后杨元松主动提出留领导吃个晚饭,休息一晚上,可是被大领导拒绝了。
送了领导离开,轧钢厂的班子成员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杨凤山召集了几位副厂长继续开会,不过李怀德没去,理由是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
李学武没在现场,当时的剑拔弩张都是沙器之打听到传给他的。
其实李学武也明白,杨凤山没在乎李怀德去不去,他不去还正合适呢。
李怀德估计也是这个心思,自己去了也是摆臭脸,何必呢,倒不如表现出没有攻击性,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