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想这个干啥”
李学武将分好的海鲜码在了案柜上,这玩意儿别看是晒干的,可要是着了炕,那就嘎嘣脆了,没个吃了。
把东西收拾完,李学武这才想起先前班主任给的那副卷轴。
踅摸了一圈儿见在书桌边上措着呢。
李学武走到书桌旁拿起纸筒看了看,从里面慢慢将宣纸抽了出来。
淡黄色的宣纸上还能隐约看见点点墨迹,跟李学武猜想的一样,这可能是谁给自己写的字或者画。
“没想到老师还是个文雅的…”
嘴里嘀咕的话还没说完,手已经在书桌上打开了宣纸卷。
只见四尺斗方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剑胆琴心。
沉着凝重、雄俊伟茂的行书,点画沉着,笔力遒劲,轻转重按,一气呵成。
看着这四个字,李学武不由得想要去用手去触摸。
汉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文字,在象形文字里也是一直沿用至今的、传承最完整的文字。
一钩一折都带着富含哲理的美。
轻轻碰到纸墨后,李学武便收回了手,目光又往左下角看去。
赠人民卫士李学武。
看见自己的名字,李学武早有预料,可署名却是让他为之一惊。
第一个字横折钩以奇为正,取势险绝开张;第二个字略小,敛藏呼应;第三个字竖画放长,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其中的气脉和走势却格外的坚定、清晰、明确、贯通,顶天立地,气贯长虹。
一如其毕生追求的信念,尽管道路是曲折的,但却没有一丝犹疑和气馁。
李学武仔细打量着这幅字久久挪不开视线。
太宝贵了。
现在想想,这应该是于怀右在汇报案子的时候给自己说了好话,才因缘际会得了这幅墨宝。
要不怎么说到了一定地位的人境界就不一样呢,明明可以直接给自己,把先前帮忙的事情了解的。
可现在就是转一下刘正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刘正经手了,刘正就知道了,刘正这一级别的和他要好的人也就都知道了。
这冥冥之中又帮了李学武一把。
“看什么呢?”
于丽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李学武一直盯着书桌,自己进来都没发现。
“没”
李学武转头看见于丽进来,问道:“怎么了?”
于丽看了一眼李学武,道:“没事儿,过来叫你吃饭,但见你看的入神,是什么?”
“宝贝”
李学武笑着将桌上的横幅小心地卷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纸筒里。
“瞧你这仔细的样儿,还真是珍贵的东西啊!”
于丽笑了笑,对着炕上的老太太打了声招呼道:“老太太,倒座房炸的肉酱,烫的冻萝卜和冬白菜,一会儿我给你端点儿尝尝”。
“好好”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下了炕,边给李姝包小被子边说道:“我出来那会儿学武他妈正做饭呢,这会儿回去正好”。
李学武拎着给家里的东西,跟在老太太的后面往前院去了。
经过半个月的发酵,院里人都知道了轧钢厂的任命,所以这会儿有倒班儿在家的轧钢厂工人见着李学武都客气地打着招呼。
李学武也是笑着回了,以前啥样现在还是啥样,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路过前院的时候将手里的东西送进了自己家。
“妈,从津门回来带了些海货,想着泡了吃了,别留,开了春儿可搁不住”
“买这些干啥呀!”
刘茵见了李学武拎回来的东西不满地说道:“这玩意儿死啦贵还不禁吃呢!你又糟践钱!”
“吃吧,朋友送的”
李学武摆摆手就要出门,可刘茵还是叨咕道:“谁送这玩意儿啊,你就骗你妈吧”。
见李学武已经出了门,刘茵也只好心疼地将海货收了起来。
老太太倒是看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李学武在炕上摆弄那些东西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
这会儿将一小袋儿鱼干、虾干倒在了家里攒的饼干盒里。
这些饼干还是李学文和赵雅芳结婚的时候别人送的,李学武回来时杀猪那次饿了还吃来着。
现在吃没了,空铁皮盒子还留着,现在正好装这些东西。
李姝被老太太抱着,指着铁盒咿咿吖吖的。
老太太笑道:“嗯嗯,都是你的,别人不吃”。
拿了铁盒放在了北屋两张炕中间的炕柜上,让小家伙看的见,这才把李姝放在了炕上。
家里现在只有李学文两口子住在南屋,李顺和刘茵住在北屋的西炕,老太太带着李雪和李姝住在东炕上。
李学武和李学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