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墨的迟疑,全部落在了许盼娇的眼里。
许盼娇忍不住询问:“大哥,宋小姐说的那个恩人是谁呀?你也认识吗?”
如果不认识,宋诗诗刚刚不会提到许池墨……
许池墨听到这话,立刻沉默了。
旁边的许南歌却根本就顾不上他们的心情,绕过两人就要朝着那边走过去,却又被许池墨拦住了。
许池墨深深的看着许南歌:“南格,宋诗诗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我觉得你的确不适合过去……”
许南歌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许南歌立刻点头。
许南歌点了点头,这才大步走了过去。
刚刚绕过前面的一堵水泥墙,许南歌就被眼前的情况给惊愣住了。
她的视线最后再次定格在许南歌的眼角上。
有泪痣……
况且诗诗这个柔弱的孩子,竟然为了她做到这一步,她又怎么可能不感动?
此时见许池墨这么说,她也懒得解释什么,直接点头:“好,那我现在可以过去了吧?”
许南歌微微一愣:“谁?”
怪不得宋锦川不敢上前强制救人。
“诗诗,是我!”
宋诗诗和宋锦川听到这道声音,两人齐刷刷回过头来,在看到许南歌后,都懵了。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精神的确出了问题……
可旁边的许盼娇,瞥见这种情况,却皱起了眉头。
等到画完了以后,许池墨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这下子更像了,去吧!对了,许南歌喊她都是诗诗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许南歌对她伸出了手,“回来,好吗?我没死,你也不能死……”
许南歌:“……”
她正要推开许池墨的阻拦,就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但是有一个人适合。”
嘴里说着这句话,她还从包里掏出来了化妆品,“你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我来帮你补一补吧?等会儿我们美美的出去见人……”
宋诗诗又哭了起来,她像是个孩子一般,对许南歌伸出了手。
许南歌一愣。
她立刻上前一步,直接喊道:“诗诗!”
她的眼神一寸寸的打量着许南歌,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来,她究竟是许南歌,还是南格。
许池墨立刻点头,接着看向她的眼角,旋即看向许盼娇:“把你的睫毛膏,或者眉笔之类的东西借给我。”
宋诗诗视线又落在了她的泪痣上,接着点了点头:“对,我认识你的泪痣……”
她故意拿出了眉笔,在宋诗诗面前晃了晃。
却见女孩面上的神色是从容镇定,一双清冷的眸子里也没有了南格的温和怯弱,是许南歌的眼神。
此刻双眸含着泪光,再次不确定的询问:“恩人?”
许南歌还没走到她的身边,见状立刻喊道:“诗诗,我是许南歌,我不是南格,你记得我的声音,记得我的泪痣,不是吗?”
许南歌的眼圈瞬间红了。
这样子显得性感。
许池墨立刻打开了一个眼线笔,在许南歌的眼角处画了一颗与她原本泪痣一模一样的泪痣。
宋锦川无奈站在原地。
“好,好……”
许南歌知道他要做什么,想了想,就没阻止。
她要假扮她自己?
许南歌没打算假扮的,只想赶紧过去表明身份,免得宋诗诗真的跳了下去。
这个南格……还真是让人讨厌!
“所以,快回来……”
接着伸出了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翼。
“许南歌。”
画痣……
这话一出,许池墨脸色瞬间大变!
就连宋锦川,都懵了懵。
宋诗诗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蓦地看向了许南歌:“你不是恩人,你是南格!你眼角的泪痣是画上去的!”
这幅场景,看得人心惊肉跳。
旁边的宋锦川和跟过来的许池墨见状,都松了口气。
许南歌慢慢上前,走到了宋锦川的身边,对她伸出了手:“快下来,到我身边来。”
宋锦川想趁着宋诗诗愣神的功夫冲上去,却被宋诗诗发现,立刻喊道:“哥,你别过来,你过的话,我现在立刻跳下去!”
这个南格和霍太太长得很像?
好似下一刻,这阵风,就可以将宋诗诗带走似得。
宋诗诗神色顿时一喜,不确定的看着她,轻声呼唤道:“……恩人?”
这话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顿时又警惕起来:“你穿的这衣服……这不是南格穿的吗?你不是南格吗?怎么会是恩人?”
原来宋诗诗此刻正站在天台的边缘,大风吹动了她身上的伴娘裙,长长的裙摆被风吹的都飘了起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那么霍北宴……岂不是很容易被她勾走?
自己的婚事,到时候可就黄了!
想到这里,许盼娇的眼底闪过一抹恶毒,她上前一步,立刻道:“对啊,宋小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的……”
宋诗诗喜极而泣,眼泪大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