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孔秀才将平氏唤醒,颤声讲了一下之前的经历。
平氏一副心有余季的样子道:“相公,你还真是胆大,要是让她发现了,你……”
“娘子,是我不对,其实我也是担心王兄。”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提醒王公子,要不然他早晚会被害死。”
第二天上午,孔秀才刚一出门,却发现许长安站在门外。
孔秀才惊喜不已,急步上得前去:“昨日里在下遍寻不得,没想到今日许兄却自己来了。”
许长安笑道:“昨日听客栈的掌柜说了,所以今日便过来了,不知孔兄有何事?”
“唉,还不是为了王兄的事……”
孔秀才将昨日里的经历讲了一番。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梅娘看起来花容月貌,结果却是个女鬼。”
许长安解释道:“女鬼想要迷惑世人,自然会变得娇俏美丽。
而且,女鬼属阴,对于男人来说,本身就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原来是这样。许兄,你是个高人,一定有办法对付那女鬼的吧?”
“嗯,要不,咱们现在先去拜访一下王生再说。”
“好,许兄请!”
孔秀才虽然心里有点惊怕,但有许长安一起,倒也心安了许多。
路上,许长安叮嘱道:“到了王生那里,一定要稳住心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要让那梅娘怀疑。”
“嗯,知道了,多谢许兄提醒。”
不久后,二人一起来到了梅园。
听到动静,王生赶紧迎了出来:“不知许兄,王兄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
“哈哈哈,王兄客气了!”
孔秀才打着哈哈,眼神下意识瞟向屋子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
进到屋子里,许长安抬眼看了看四周,笑道:“听闻孔兄说,王兄最近走了桃花运,路上捡得一美娇娘,真是可喜可贺!”
“惭愧惭愧……”王生心里乐滋滋的,口中谦虚了一句,随之唤道:“梅娘,梅娘……”
唤了三声,梅娘方才应了一声,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走了出来。
“梅娘,这是许公子,王公子你已经见过了。”
“许公子万安,王公子万安。”
梅娘上前分别福了一礼。
许长安冲着梅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王兄好福气。”
“哪里哪里,许兄见笑了。”
梅娘则勾着头,小声道:“妾身去给二位公子沏茶。”
“多谢梅娘。”
“不客气。”
梅娘沏好茶之后,正待转身离开,许长安却道:“闲来无事,梅娘何不一起坐下品茗?”
闻言,王生也转头看向梅娘道:“梅娘,辛苦你了,你也坐下来陪着许兄、王兄聊上几句。”
“是!”
梅娘盘腿坐到桌边。
闲聊了几句,许长安突然问道:“不知梅娘娘家在何处?”
梅娘愣了愣,随之问道:“在……在赵家沟一带。”
“哦……那当初是嫁到哪户人家为妾?”
“一个姓郑的人家。”
“这姓郑的人家在何处?”
这时,梅娘不由冷下脸道:“不知许公子打听这些做什么?妾身自夫家逃出来,已经很没脸了,公子难不成还想揭人伤疤?”
王生颇有些尴尬。
他理解梅娘的心情,的确不愿再提及以前的事。
但是许长安是个高人,又救过他的命,自然也不能得罪。
于是,赶紧出来和稀泥:“哈哈哈,没事没事,梅娘,许兄也没什么恶意,只是顺口问问……”
哪知,许长安却摇了摇头:“还真不是顺口问问。我在客栈听说了一桩奇事,跟王兄的故事差不多。
说的是一个秀才在路上捡了一个美娇娘,也是说她是大富人家的小妾,受不了气偷路了。
秀才很高兴,将美娇娘带回家里,每日里缠缠绵绵。
不久后,有人发现秀才好几天不见人影。
上门一看,他已死在家中,皮包骨头,而那女人却不见踪影。
有人略懂道法,说那女人是鬼,秀才是被吸干了阳气死的……”
“嘶!”
孔秀才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畏惧地瞟向梅娘。
王生也有些惊愣,下意识瞟向梅娘。
“你……许公子,你的意
。思是说妾身是鬼?”
梅娘一脸气愤的样子。
许长安笑了笑:“是不是鬼,你心里有数。”
梅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起身冲到门外,双手叉腰开始数落:“你们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人。
当日我一个人路上赶路,是王公子主动上前搭讪,非是妾身勾搭。
现在,也不知哪里听来一个故事,就要污蔑妾身是女鬼,大不了,妾身离开这里便是。”
经她这么一闹,孔秀才都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王生更是一脸涨红,瞟向许长安道:“许兄,梅娘她……”
没等王生说完,许长安冲